风吹一次。

他再扫一遍。

风再吹一次。

张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由嘴角一抽，心想这人这么轴？

这也太倔了。

这换做是他，他直接扛着扫帚就走了。

这还扫个屁啊？

这竹山的石梯能扫干净就有鬼了！

除非一把火先把竹山给烧干净，再来一场暴雨清洗一番，之后才有可能扫干净。

柳无情带着张明从李甫面前路过，李甫默默地站在一边等他们走过去再重新打扫。

张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询问道：“这位兄台，你确定这石梯能扫干净么？”

李甫抬头看向张明，这人他不认识，他微皱眉头道：“夫子让我打扫干净或者承认自己的错误。”

张明一撇嘴，你这夫子是摆明了让你认错，低个头认错就得了呗。

张明正想着就听李甫补充道：“我没错。”

张明好奇地问道：“你做什么了？”

李甫正准备说话，后方传来声音。

“李甫，只要低头认错你就不用再扫了。”

李甫拒绝道：“不！”

随后他继续埋头打扫起来。

扫一遍。

风吹一次。

他再扫一遍……

无限循环。

张明：“……”

张明抬头看向远处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白靴的中年男子。

这番打扮除了头发与眉毛和李如风不一样，其他都是白色的。

张明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词，白豆腐。

一旁的柳无情淡淡地道：“师兄。”

此人正是他们来青竹书院要找的人，李如风二弟子，姜斯。

……

姜斯的小院内。

竹山上的住所都是以竹子建造而成，以篱笆围了一个小院落。

张明和柳无情端坐在院落中，姜斯在沏茶。

白衣如雪，温润如玉。

这是张明这短暂接触下来对于姜斯的评价。

这么看来，那正在打扫石梯的倔驴肯定真错了。

“师妹，来喝喝看，这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姜斯将一杯茶端给柳无情，柳无情慢慢地品尝起来，原本淡漠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生气。

张明看着她眼睛里的波动，终于不再怀疑她是个傀儡人偶了。

姜斯看到柳无情的神情淡然一笑，转头看向张明问道：“你呢？喜欢喝什么茶？”

张明心中想道，妹茶。

他嘴上回答道：“太客气了，给我一杯白水就好。”

姜斯正准备行动，坐在张明一旁的柳无情淡淡地道：“他撒谎。”

张明：“……”

坏了！

忘了这没脑子的家伙还在我旁边呢。

张明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斯，不敢辩解。

这可是李如风的二弟子，天知道他修为何等高，还是默默认怂吧。

姜斯也不在意，又或许早已习惯了柳无情这个无情的师妹，他默默地给张明端来一杯白开水。

张明哪里还有心情喝开水，将怀中的宋玉泽的日志递给姜斯，并表明李如风让他过来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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