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给爸爸妈妈他们多少钱,都无法弥补这种遗憾。
爸爸!也在妈妈去世后三年,一个人死在家里好几天都没有人知道。
这是农义云一生最大地遗憾:没有与双亲见最后一面。
尽管他包揽了丧葬费用,可这种遗憾让他心痛。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站在三开间土坯墙茅草屋前,农义云激动得不能自己。
这三间土坯墙茅草屋,是爷爷时期给爸爸建的婚房。
当年!爷爷奶奶他们也住在里面。
里面隔成六间:四个房间、一个客厅、一间厨房。
正中是大门,两边分别是两个房间对外的窗口。
客厅的后面是厨房。
为了客厅大一些,与厨房的隔墙往往会后移,不是从屋脊隔下来的,宽度至少可以开一扇门。两边开间后面房间的门,就是从这里开辟出来的。
“妈!妈!我回来了!”
农义云兴奋得带着哭腔,朝着屋内喊着。
大门是开的,妈妈应该在家里。
爸爸在农田里面干活,他已经看见了。
爸爸也看见他了,朝着他注目看着。他!朝着爸爸挥舞着手臂。
因为太远,没有说话。
当时的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只想哭。
“妈!义云回来了!”
农义云兴冲冲地闯进家门,却看见妈妈躺在地上,头发凌乱,衣冠不整。
大嫂!从妈妈的身上爬起来,仓皇逃窜。
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大嫂不见了。
“妈!大嫂打你了?”
农义云跪到地上,一边将妈妈往起扶一边问。
“没有!没有!”
妈妈与大嫂一直关系不好,他是知道的。
大嫂怎么会打妈妈呢?
要不是亲眼看见了,他都不会相信。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县广播电台的记者要来采访你?”
看见突然回家的儿子,老娘觉得太意外。
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嗔怪着。
好像他的出现,坏了她们婆媳间的好事。
“大嫂她真的没有打你?”
农义云把妈妈扶起来,看着妈妈的眼睛,逼问着。
妈妈不敢回答,也不敢看他。
农义云转身冲了出去。
“你回来!义云!”
“你回来!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是你大嫂!”
“呜呜呜!”
见喊不回来,老娘只得撵在后面。
来到大嫂家这边,铁匠掌门——门上锁了。
“嘎嘎嘎!……”
一只老母鸡从门缝中出来,吓得乱飞。
“看你?把下蛋的老母鸡给吓了!”妈妈责怪道。
家里有鸡舍,鸡舍的上面有鸡窝,下蛋的母鸡都会在自家的鸡窝里面下蛋。
妈妈把他拉回家,苦劝道:“你大嫂是用你大姐换亲换回来的。你想怎样?你想你大哥打光棍么?”
“可她也不能打你啊?”
“她没有打我!谁说她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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