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站在原地静默须臾，方才缓缓转过身来，低声道：“她不已经是刮骨刀了吗？”

张灵玉并不清楚夏禾是否亲手杀过人，但他清楚，不少人因为刮骨刀-夏禾而死。

顾北言明白张灵玉在意的是什么，他侧眸看向曲彤，要论起这个，曲彤可要比夏禾还要“罪孽深重”。

曲彤见顾北言看向她，她自然也明白顾北言因何而看向她，她好看的眉尾轻微上扬了一瞬，心中不免也有些好奇顾北言如何看待。

顾北言温笑了一声：“灵玉道长莫不是忘了，我们是异人，异于普通人，我们身在异人界。”

“普通人的世界都少不了纷争，更何况更加难以管控的异人界。”

“就比如老天师，如果这次田老爷子遇害，老天师保不齐要清剿全性，定然要杀人，但是哪都通能真的杀了老天师吗？”

“如果老天师在大庭广众下杀人，甚至是如果伤害了普通人，那么便是打破了现有的秩序。”

“无论老天师再强大，这个世界也不可能再容下老天师。”

“但如果老天师只是在空无人烟的地方解决了全性的那些人，秩序没有被打破，老天师顶多也就是受个惩罚而已。”

张灵玉听到顾北言的这一番话，神色有些微楞，显然过去的他并没有想这些，并没有想这么多。

顾北言收回一直看向曲彤的目光，转而看向神色微楞的张灵玉。

“灵玉道长你说夏禾已经是刮骨刀，也没错，她早已经迈上了那条不归路，但趁着她现在还没走远，趁着还没物是人非...”

“灵玉道长你只需要付出些什么，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张灵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顾北言在张灵玉身旁停了几秒。

“灵玉道长，有句俗话说的好，人首先要从自己做起。”

“你想要变得更好更强，首先得先接受最真实的自己才行。”

说罢...

顾北言和曲彤越过张灵玉往前走去，而张灵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沉默不语。

少顷。

曲彤看向顾北言，语调清冷：“你对夏禾很感兴趣？”

顾北言愣了一瞬，有些意外曲彤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在遇到曲彤之前，他确实对夏禾蛮感兴趣的，但现在嘛...

顾北言贴近了曲彤一点，目光灼灼望着她：“我可并不是贪心的男人，我的精力也没有那么旺盛。”

“况且你才是我的心头好。”

话音刚落...

一阵无形气浪忽然于曲彤周身迸发朝四周扩散开来，但只是扩散而并非冲击。

顾北言薄唇掀起，沁凉的语调透着几分低低笑意：“我说的是真心话，难道跟曲社长你在一起说真心话都不行吗？”

见好就收。

说完这句话，顾北言便与曲彤保持在了半米左右的距离，不再贴她那么近。

现如今的顾北言确实对其她女人没兴趣也提不起兴趣。

在当下一人之下独立时空，顾北言只想揽下曲彤这轮清冷皓月即可，他可并不打算达成“合作”后就分道扬镳、各搞各的。

他如此费尽周折的揽月入怀，自然要...

况且...

以曲彤的性格，顾北言哪能再对别的女人起花花肠子。

以曲彤的身姿样貌实力，她一个人或许就可以轻松拿捏顾北言的腰子。

还有就是....

老天师和陆老爷子他们最注重一个人的品性，如果顾北言真的做了些什么，那无异于现在所做的一切近乎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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