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犹豫着问道“你们报社......只需要一首诗歌啊?”
陈萌斐紧忙回道“不是的呢,帝都日报是一款兼具时事与人文的报刊,每一期都设有专门的文学板块,只是近十年来,华夏少见优秀的诗歌,这个板块都被短篇小说和长篇连载占据了,诗歌发的很少。”
曹彰嘟囔道“发的很少?”
曹彰之所以是这种反应,是因为他比较惊讶,蓝星竟然稀缺优秀诗歌,这可是解锁了一个新的还债皮肤啊。
陈萌斐误会了曹彰的意思,以为曹彰在担心自己的诗不能被刊登,连忙解释道“曹先生,您放心,您的这首诗歌,绝对是优秀诗歌,完全达到刊登的标准,这点您可以放心的。”
“你们报社,一首诗,大约能给多少稿费啊?”曹彰比较关心‘小钱钱’的问题,一首要是三头五百的,就没什么搞头了,这在百亿面前,简直是杯水车薪。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翻动纸张的声音。
“是这样的,曹先生,报社文学板块有三个稿酬档位,一档是五万元,二档三万元,三档五千元,如果您的诗歌反响良好的话,报社还会把您的诗上传到网络端,读者可以点评付费下载,报社会根据阅读量等数据给您提供分成奖励,还有年底的时候,报社会评选最具影响力文学作品,一等奖奖金是十五万元,二等奖金十万元,三等奖金五万元。我从编辑的角度看,您这首诗歌,完全可以争取一档五万元的稿酬,也有可能夺得年度最具影响力文学奖。”
陈萌斐一口气把报社的稿酬的制度读了一遍。
‘卧槽!这么多的么?’曹彰心下讶异,五万元一首诗,爽的不要不要的。
曹彰想了片刻,以他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学功底,还有中小学生必读书目的底气,认真的问道“我这还有诗,你要不要?”
帝都日报大厦
文学编辑部
陈萌斐的手在微微发抖“您......还有几首诗歌?”
问完这话,她就有点后悔了,她虽然是文学编辑部最年轻的编辑,却也从业两年多了,诗歌方面的作品,尤其是优秀作品,说一句‘凤毛麟角’并不为过,曹先生可能还有一首诗而已,她怎么能问人家有几首呢?这不是使人难堪么?
“额......曹先生,我的意思是,您还有一首诗歌是么?我可以听一听么?看看适不适合刊登发表。”
陈萌斐并没有失去理智,还保持着编辑的职业操守,帝都日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发表作品的地方,如果曹彰这首诗达不到《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水准,她还是要断然拒绝!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男人淡漠却又极具磁性的声音。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坐在工位上的陈萌斐似乎忘记了编辑的身份,忘记了发掘优质稿件的任务,忘记了办公室的我尔虞我诈,她好像看到了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
“曹......”
一首诗吟完,陈萌斐刚想说,您这首诗太适合帝都日报的品味了,完全达到了刊登标准,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又传来吟诗的声音。
“《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还记得那条河吗?风偷去了我们的桨。也许,我不该写信......”
“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
“......墙后的草,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尖,触了触阳光。”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吗,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曹先生!您等一哈!”陈萌斐忍不住打断道“您现在哪里,我去找您!”
“帝都艺术学院,第二食堂。”
“您稍等,我马上就到。”陈萌斐火急火燎的把笔记本和碳素笔塞进包里,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噔噔噔的跑出办公室。
“哎呦!瞅着点人呐!急着投胎呀这是?”陈萌斐迎面撞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把他刚沏的茶水撞翻在地。
陈萌斐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周哥。”
老周瞪了陈萌斐一眼“业绩业绩不行,做事还毛毛躁躁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呐,不是我说你......诶?你哪去啊?我话还没说完呐!”
陈萌斐如一道旋风般,消失在编辑部门口。
老周气呼呼的捡起地上的茶缸,甩了甩杯子里的茶叶,三步并两步的走进主编办公室“郑主编,这小陈什么素质啊?撞了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这个月要是再拖文学编辑部的后腿,你必须给她挪窝!文学编辑部容不下这种废物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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