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端起酒杯劝道:“现如今瑜哥儿也在府里居住,要不然我让人给你收拾一套院子出来,我们三个以后日日在一起,岂不快活?”
他很喜欢柳湘莲身上的侠义之气,也羡慕他的随性洒脱,无拘无束。
“宝玉,恕我直言,你那府里除了门前...”
柳湘莲还没说完,贾瑜连忙打岔道:“柳大哥,宝剑可否借来一观?”
柳湘莲反应过来,解下佩剑递给贾瑜。
贾瑜双手接过,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重。
只见那宝剑长二尺有余,嵌铜剑鞘,束住一腔寒意。睚眦吐口,喷出两尺长虹。
贾瑜微微用力,“呲啦”一声,宝剑出鞘,寒光冷冽,锋芒毕露,不由得赞道:“好剑!”
合上剑鞘,贾瑜又道:“此等宝剑,应该饮过很多恶人之血吧。”
柳湘莲笑道:“不瞒三位,前几天我在城外闲逛,正巧碰见有一伙强人拦路抢劫,劫人财物不说,还要坏人清白,伤人性命,我便没有留手,只用了一剑,就送了那为首的歹人归了西,剩下的也没跑掉,全被我缚住,让那老丈押去送官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柳大哥端的侠肝义胆。”贾瑜赞赏道。
贾宝玉也赞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等渣滓死在二郎的剑下,也不枉了他们来这世上走一遭。”
柳湘莲抚掌大笑道:“好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瑜弟果然大才。”
“不知瑜弟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柳湘莲又问道。
“自然是科举入仕。”贾瑜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瑜弟天资聪颖,他日必能高中,将来出将入相,可别忘了我这个贫贱之交啊。”柳湘莲开了一个玩笑。
......
皇城,皇宫,上书房。
景文帝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很舒畅,边关的局势已经稳定、两湖的水灾也得到有效的的控制、岭南地区的土著叛乱也被平息、加上自己最宠爱的瑾妃在前几天给自己生了一位皇子,可以说是四喜临门,他感觉登基这二十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这么舒心过。
想他今年不到四十岁,正是踌躇满志,年富力强的时候,即便是像他父皇那样在耳顺之年退位,也还有二十年,他有的是时间去谋划自己的大事,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番超越本朝太祖的功业来。
今天休沐,景文帝在上书房批阅各种奏折,掌宫内监戴权在一旁伺候,见自己的主子奋笔疾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戴权上前小声劝道:“万岁爷,您都批阅快一个时辰了,为了龙体康健,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景文帝放下御笔,转转酸痛僵硬的手腕,喝了一口戴权递过来的参茶,笑着问道:“最近都中可有什么新闻?”
戴权连忙道:“却有一事,是出自那宁国府的。”
“哦?莫不是那贾珍也跟他老子一样出家修道去了?”景文帝调侃了一句。
“万岁爷,那贾珍没有出家,是把自己的堂弟逼得跳了护城河。”
见景文帝眉头一皱,戴权连忙道:“外面都传那贾珍看上了他那堂弟,名唤贾瑜的...美色...想要行龙阳之好...那贾瑜誓死不从,就被贾珍逼到跳了护城河,幸好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还有呢?”
“靖安侯府的世子娶了吏部右侍郎杨成建的女儿,两家连了姻,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不是说那窦诜和杨成建二人有仇吗?怎么又做了儿女亲家?”景文帝捏了捏眉头,疑惑道。
那靖安侯窦诜是丰台大营的兵马副都督,杨成建则是吏部右侍郎,两个人的官位和权利都不低,走的太近,总不是什么好事。
“奴才已经让中车府的人去查了。”戴权躬身道。
“算了,他们正大光明,朕再疑神疑鬼,到头来岂不让君臣离心离德?”
“万岁爷,您可还记得那首劝学诗?”戴权试探着问道。
景文帝笑道:“莫不是那贾瑜作的?”
“万岁爷慧眼如炬,见微知著,奴才佩服。”戴权跪拜道,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你这老奴才少跟朕来这一套。”景文帝笑骂着,又问道:“有点意思,不过还差点意思,那贾瑜多大了?”
戴权想了想道:“十四五岁。”
“千百年以来,一个家族落寞后要么彻底消亡,要么很快就有人再站出来扛起大鼎,那贾家富贵也有百年了,也不知道还能再富贵多久,不过朕倒是希望能在后年的大试上看到那贾瑜的名字。”
一身龙袍的景文帝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庭院里光秃秃的银杏树,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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