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使节,奉军都尉王则走后。
厅中只剩下吕布一人。
忽尔,吕布身后不远处屏风一阵晃动。
貂蝉从屏风后转将出来。
走到吕布身旁,一脸关切地问道:“夫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吕布并不答话,只皱着眉头。
貂蝉见状,心忧不已。
夫君总不至于这点面子都没有吧。
“可是子远未尝答应夫君家宴的邀请?”
貂蝉小声问道。
“子远答应了!”
“只是此事怕是不成了!”
吕布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曹操突然来这么一出。
着实出乎的他的意料。
“子远既然答应,夫君为何又说不成了?”
吕布一句话正反两面说。
搞得貂蝉绝美玉颜满是不解。
吕布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道:“某是邀请子远今晚来府中夜宴,子远亦很爽快的答应了某的请求!“
只是方才朝廷来使,那奉军都尉王则宣读完天子加封我为平东将军的诏命。
对某言,“温侯需派遣一人随吾如许都谢恩!”
这是礼节,夫君为何不愿意?
“既是天子对夫君的赏赐,夫君是该派一使节随都尉王则,还都谢天子恩典!”
王则所言,貂蝉是赞同的。
虽说汉室衰微,天子被曹操奉迎胁迫许昌。
但只要他在一日,发出的诏命只要不侵犯诸侯自身利益情况下。
各路诸侯都会遵从的。
更何况天子封赏你。
你派遣使节还都谢恩这种事,是真正天经地义的。
你要是不遵从,落下眼中无君的口实。
届时,各路诸侯能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你!
“既是好事,夫君为何会如此烦恼?还对妾身说不成了?”
貂蝉虽然有些不解。
不过她并非愚笨之人,很快反应过来。
她看着吕布,美眸瞪得老大。
“夫君,使者不会指名道姓,要子远随他前往许昌谢恩吧。“
吕布点点头。
“不过不是王则点的,更不可能是天子点的,某猜定是曹贼的主意!“
“此事某又推脱不得,所以某才言,今夜的事情不成了。“
貂蝉闻言叹了口气,“妾身都同玲琦说好了,想不到出了这番变故,现在看来,只能等子远回徐州了。”
吕布亦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某只好派张辽护送子远前往许昌谢恩。”
“不管曹贼打的什么主意,某相信有文远在,子远定能安然无恙返回徐州。”
嗯!
只能如此了。
……
“魏续,你说子远先生叫咱们运这些海水回来是做什么用的?”
东海之滨,早晨才驻扎起来的一处大营。
宋宪看着空地密密麻麻的桶装海水,一脸疑惑地询问身边的好兄弟魏续。
“某如何得知……”
魏续没好气的回了宋宪一句,“某要是知道子远先生运海水回来作何用,某就不会在此处顶着烈日暴晒作监工!”
宋宪闻言一愣,陷入沉思。
魏续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哦。”
此时,大营外的道路,仍有不少士卒肩挑海水。
往营中运。
就在他们二人监察远处士卒劳作时,营外响起两声马嘶。
宋宪、魏续顺着马嘶传来的方向看去,陈冲、高顺二人正往营中来。
二人见状,急忙迎了去。
抱拳恭敬拜见:“子远先生、高将军!“
高顺淡淡应了一声。
至于陈冲则看着二人,语气关切道:“二位将军辛苦!“
宋宪、魏续二人见陈冲如此关心他们,之前仅有的那点小牢骚瞬间消散不见。
高顺观察这处练兵场所。
见大营空地摆满了大桶,心中惊奇。
不知道要这桶是准备练什么兵?
凑去前查看,见桶中装的都是液体。
更不明所以。
心中疑惑,伸出一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
顷刻间。
他口中满是海水的咸涩味,连着吐了好几口唾沫才缓过劲。
怎么都是海水?
“你二人不是来练兵的么,如今遣士卒运海水回营中作何用?“
高顺一脸询问之色的看着魏续、宋宪二人。
魏续、宋宪二人被高顺问的一脸懵逼,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高顺的问题。
陈冲见状,出言解释。
“高将军,是冲以练兵的名义将宋、魏二位将军请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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