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7.26雨】
“今天,俊也的朋友好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他好像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药师丸正义突然说道:
“这个俊也是小泉家的儿子吧,看话里的意思,她家只有一个儿子呢,还真罕见。”
“别打岔。”
白马太平不耐烦地打断了女律师,接着看了下去。
“夕梨大姐在女子会上说,我们要告诉警察只有小林真美碰过那口锅。”
“虽然那家伙不事生产,每天还大手大脚的花钱,但这样说不是违法吗?”
“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小林真美,她好像之前还是韩国人,后来傍上的大自己十八岁的丈夫,才改了日本姓,每天仗着自己不知来路的钱,趾高气昂令人不爽。”
“但是也不至于……”
“看她们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我的心仿佛堵了一下。”
“但是不跟她们一样的话,我会被排挤的吧。”
“俊也在学校也会被欺负。”
“就当是为了俊也,嗯为了俊也,为了俊也……”
……
白马太平皱起了眉头。
日本社会这种病态的【读空气】观念还有这种家庭主妇间组织的女子会霸凌,真是令人作呕。
在日本,因为结了婚的女子大多都会成为主妇的原因。
她们生活中的社交大抵就只剩下了以前的少数女性朋友和社区的女子会(也就是主妇间一起社交的活动)。
此时,她们之间会形成一个小社会,互相攀比孩子和丈夫。
而最继承日本社会一贯恶习的,就是会对不合群的家伙进行霸凌。
假如在这左邻右舍的小社会中不合群,对她们来说甚至可以算是社会性死亡了。
甚至自己的孩子在学校也会被霸凌。
反之也一样,孩子在学校受到霸凌,甚至会扯到自己母亲的社会关系上。
白马太平前两天才看到一则主妇因不合群而自尽的案件。
这样的现象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痼疾,捆着无数日本女性不得解脱。
他叹了口气,无奈归无奈恶心归恶心,但是案子还得继续查。
“有小泉女士愿意作证,想必就足够了。”
药师丸正义说道:
“这样起码能保证最高裁……”
“我明白的,小泉女士愿意给我们看她的日记本,本身就说明她肯定愿意作证。”
白马太平打断她:
“我们再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又翻了一页,这一页直接到了八月份。
【1990.8.7 雨】
“俊也的朋友好像没事了,但是以后得终身吃一种药。”
“他好像把自己对凶手的恨转移到了我身上,怪我让他的朋友吃咖喱。”
“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我的俊也,我的俊也,我的俊也啊!”
“都是小林真美那混帐的错。”
“还有人看到了小林真美下毒的过程,我们果然没冤枉她。”
“那家伙,每天趾高气昂地看不起我们,没想到钱都是骗保来的。”
“真是个人渣。”
“但。”
“如果不是她呢?”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都有人直接看到了。”
“可是。”
“我一想到,真凶有可能因为我的怯懦而在某处偷笑,我就一阵钻心的痛。”
……
好家伙,白马太平想。
只怕是她儿子劝朋友吃了咖喱,无法面对害了朋友的自己,只能迁怒自己的母亲。
虽然不想说,但是两人的行为都有些令人不齿,小泉信子现在悔改了,看这把母亲扔到养老院的样子,儿子怕是没有。
他不想继续看了,小泉信子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之后只要让她上庭,官司就有得打。
药师丸正义看他合上书,刚想拿来自己看。
就在这时,小泉信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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