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信子怒道,但她还存留了些理智,没有继续咒骂着家政妇,而是等着白马太平继续说。
“简单啊,养老院这层走了水了。”
白马太平用眼色示意了下门口。
原来这养老院,是个洋式和式结合的结构。
外面是大理石的地板,但是要到房间里,就得脱鞋进来。
“想要进来这房间,必然是得要换鞋的,而小泉女士若是出过门,她的鞋底必会留下水渍。”
药师丸正义暗道一声果然,心中又是羞愤难当。
“怎么又被这家伙比了下去。”
白马太平可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直接了当地说:
“所以,只要检查了小泉女士的鞋底,就能明白,她到底是否出过门。”
小泉信子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提起自己的一只鞋,拎到那家政妇面前。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这鞋底哪有水渍。”
“那,现在都是下午五点了,她要是出去的早,这鞋底早就干了。”
家政妇抱起胸来,她其实也已经信了,但是还是习惯性嘴硬道。
白马太平不等小泉信子发作,便直接了当地和她讲:
“这养老院设计时,就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门口是没有踏垫的。”
“只要不能在踏垫上擦干净水,便会在地面上留下水痕,鞋底没有晾干,这水痕却是一时去不掉的。”
“她便是两点钟便出门,现在五点钟,她要先将水痕晾干,拿毛巾擦了,为了不留下证据,还得将毛巾洗了,再等擦拭的痕迹干了,再将鞋子摆好。”
“更不要说还要写大份大份的书道临帖了。”
“这样她便是人肉打印机也够呛,还会留下正在晾干的毛巾。”
“您可满意了?这房里可是没有正在晾干的毛巾。”
那家政妇张口结舌,她原以为说服了那东大生就算大功告成,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侦探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口传来吱呀一声,伸进来个老头的脑袋。
“京子,我找到手机了。”
他看了眼小泉信子,眼神躲闪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便撤了出去。
这老头不会还喜欢这老太太吧。
白马太平看着他身上冒出来的“爱慕”皱了皱眉头。
还没等几人有什么反应,那名为京子的家政妇直接深鞠一躬。
“十分抱歉,小泉女士,给您造成的麻烦我实在对不起。”
“这位侦探真是厉害,一下便证明了您的清白,我实在惭愧。”
她身上同时出现了对着自己的仰慕和对着小泉信子的嫉妒。
白马太平摸了摸鼻子。
这三个人,不会是有什么三角黄昏恋吧。
算了反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你走吧,我会跟你的主管说这件事的。”
小泉信子慢慢地说道,显然还是没熄火。
直到那京子退了出去,她又欣赏地看着白马太平。
她可不管什么之前的书道方案有没有用,之前对着药师丸正义的“欣赏”全移到了白马太平的头上。
这老太太即便住到了养老院,还是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用一旁水壶中的水给两人泡了茶,虽没有走那套繁复的日式茶道流程,但也是赏心悦目。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
“二位有什么想问我的就问吧,我定是知无不言。”
白马太平两人对视一眼,问道:
“关于十八年前那件案件的事情,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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