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天王寺。
中午。
一男一女两人站在一栋一户建(别墅)旁。
“这就是小林女士以前的家啊,他们家当时果然富有,这间房子的结构……嗯,我还是画下来比较好。”
说话的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在三十四五度的大阪盛夏仍然一丝不苟地穿了整身的职业西服。
“啊,热热热,你要看什么能不能快点。”
旁边的青年则一点不给她面子,一头清凉地短发加上白色背心,一双死鱼眼里全是不耐烦。
这两人正是从东京坐上新干线连夜赶来的白马太平与药师丸正义。
“你什么工作态度啊?”
药师丸正义不忿道。
白马太平翻了个白眼不理她,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关于怎么调查发生了很大的分歧。
他想要直接找到当年的当事人问,不管问不问得出来,回答者的态度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而药师丸正义则是想要找到当年的地点实地勘察。
他就不明白了,这都十八年过去了,就是再有什么线索也都会被漫长的时光所磨灭。
而这家伙,还是想要到小林家这个甚至不能说得上是犯案现场的地方来看。
“真是个菜鸟。”
他这样想着,对着旁边的女律师说道:
“我去找个有冷气的地方待会,你自己看吧。看完了给我打电话,咱们去找当年的当事人问问。”
他也不等药师丸正义回答,自顾自地走开了。
“这个混蛋!”
女律师咬牙切齿,跺了跺脚,但她也拿白马太平没什么办法,只能回去继续记笔记了。
……
白马太平找了一家路边的和菓子店,买了两个小饼。
他问上了年纪的老板娘要了个凳子,坐在店门口,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板娘聊着天。
盛夏的大阪是蝉鸣和汽水的季节,小店里吹来的凉风让他眯起了眼睛。
“这才是生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想要问老板娘再买一瓶汽水。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隔壁杂货店门口传来的声音。
“那个小林真美又要上诉了。”
“就是啊,好烦啊,这两年每年都要来一次,最高裁已经一年一年地明确告诉她了。”
“驳回,驳回,驳回。”
他拿着刚从老板娘那里拿来的汽水往外凑了凑,想要听听这两个人说什么。
“听说药师丸那家伙接了那个杀人魔家的委托诶。”
“那个女人也是个蠢货,哈哈。”
“诶,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过来这边调查啊,你不会表白被拒对人家怀恨在心,想等上庭要看人家出丑吧。”
“哪……哪有?哪可能走到上庭那一步,没什么新的证据最高裁还是会驳回的。”
“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出来玩玩罢了,带薪放假,多好。”
“再说那家伙有什么好的,长得又矮,胸又平,别人一两天完成的论文她能做半个月,也就一张脸好看点了。”
“真不知道原老师看上了她什么?”
“你说,原防那家伙——会不会是看上了她的脸呢?”
“你是说……”
白马太平一口干了还剩下一半的汽水,他就是再不喜欢药师丸正义也听不下去了。
他将汽水瓶子放在柜台上,也不管背后老板娘的道别声,走出了和菓子店。
刚才在讲话的是两个跟药师丸正义一样大夏天一身黑西装的家伙。
只是他们的领口上别的不是辩护士的天平葵花徽章,而是检察官的秋霜烈日章。
“东大就培养出您二位背后论人阴私的鼠辈吗?”
“最近东大出身的菜鸟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白马太平斜眼看着西装男,虽然自己也没多喜欢那个菜鸟律师,但是听到别人诋毁她的时候听之任之就又是另一个级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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