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抓好了!”
她交代了叶胜一声后,把鸡脖子对着碗,抓住鸡头手紧了紧,取过放在灶台上的菜刀,就往鸡脖子割去。
叶胜手上的鸡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随着血渐渐放空,鸡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当最后一阵抽搐之后,彻底不动了。
李舒曼用筷子将鸡脖子上的一根本不知是气管还是血管,挑了出来割断。
她放下菜刀,接过叶胜手上的鸡:“没你事了。”
说完,将鸡放入盆里。
刚好,锅里的水也开了。
她舀了一瓢开水,将鸡身全部浇透,然后小心地拔起毛来。
之所以要小心,是因为怕被开水烫到。
叶胜一个人帮不上忙、插不上手,就挑了水桶,去井上打水。
回来的时候,李舒曼已经把鸡杀好了。
他又去打了第二趟水。
这趟回来,鸡已经在锅里煮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鸡肉的香味。
正想把水倒入水缸,却被李舒曼叫住了:“等一下!”
只见她舀了几瓢刚挑的水到盆里,才对叶胜说:“可以了。”
待叶胜把两桶水倒入水缸后,转头看见李舒曼把煮好的鸡从锅里捞出来,直接泡在了冷水中。
叶胜以为她还要把鸡再煮一下,没想到片刻后,李舒曼直接捞起鸡在菜板上切了起来。
“在生水泡过,不要再煮一下?”他问道。
“不用,白切鸡用冷水泡一下,会使鸡的肉质紧绉,鸡皮更脆韧好吃。”
“不会闹肚子吧?”
李舒曼看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农村人,难道你就没喝过生水?”
叶胜想想也是,没穿越之前,确实经常喝生水的。
将白切鸡装盘,李舒曼将锅里的鸡汤舀出大部、留下小部分,然后把鸡血放入锅里煮。
在等鸡血熟的时间里,李舒曼就在那准备蘸料。
“可以了,你想吃的话,自己动手。”李舒曼将一大盘白切鸡和蘸料端上桌后,对叶胜说道。
叶胜哪会跟她客气,早已经洗好手等在那了。
李舒曼话一落音,他抓起一把鸡腿,先沾了下蘸料,就开吃起来。
“味道不错!”他边吃边赞了一下李舒曼的厨艺。
“我手艺还行,没说大话吧!”李舒曼有些得意地笑道。
叶胜口里塞满了鸡腿肉,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会儿后,李舒曼把熟了的鸡血捞上来切碎,又放在锅里过一下,再连同鸡汤一起舀了起来。
她加了些调料后,就把鸡血端上桌。
叶胜以为她忙完了,见她又要往灶台跑,问道:“还要煮什么?”
“热棒子面窝头啊,难道真的吃鸡肉饱?”
“也是,不过,我只要一个窝头就可以了。”
“那我就少热两个。”
早上由于时间紧,棒子面窝头或白面馒头,都是昨晚先做好,早上再热一下。
再熬点小米或大米粥,炒一两盘白菜或其它青菜,加上一两盘榨菜或咸菜,这就是叶胜他们的早餐。
李舒曼把窝头放入锅里热着后,也上桌了。
不过,她没有先吃鸡肉,而且是先吃鸡血。
叶胜看她吃得有滋有味,不由问道:“看你吃得那么香,难道比鸡肉还好吃?”
“比不上鸡肉,但比白菜咸菜,那是好吃太多了!”李舒曼吧嗒一下嘴,舀了一瓢鸡血伸过来,“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叶胜正在啃鸡腿,两只手弄得油油的,不好腾出手了,对送到嘴边的鸡血自然而然接过吃了。
“诶!你这是酸辣鸡血汤,不错!”
“那是,而且酸辣味开胃。”李舒曼说着,又舀了一瓢自己吃了。
忽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意识到了什么,脸都红了。
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
而且,除了尴尬外,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还好,吴婶此时回来了。
她人未到声先到:“怎么回事,家里咋有那么重的鸡香味?还没到院门口都闻到了。”
李舒曼赶紧迎了出去:“婶,赶紧洗洗,有好吃的。”
吴婶进屋后,看到桌上的白切鸡,很是吃惊:“真的是鸡!哪来的?”
叶胜笑道:“放心吧吴婶,不是顺来的,是许放映员不方便带走,卖给我了。”
“花了多少钱?”吴婶问道。
“鸡不肥大,就花了两块钱。”
“让叶老师破费了,怎好意思……”
“吴婶,快别这么说,我们一起搭伙,就像一家人一样,千万不要客气。”叶胜叫别人不要客气,自己倒是要很“客气”。
吴婶也是爽快人,客气了一句,也就不说了,自去洗手洗脸。
这一顿早餐吃得那叫畅快,一头鸡被他们消灭了大半。
这还是吴婶叫大家收着吃,不然一餐都没了。
李舒曼在喂了叶胜一口鸡血后,也没去洗汤匙。
叶胜不懂她是不在乎,还是怕太刻意了破坏气氛……
至于昨晚许大茂和曹寡妇的事,自然没了下文。
许大茂都不提、不追究捉奸打人者,曹寡妇更不可能提了。
这种糗事,她掩盖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让它传开来。
即使她跟真正的吴福安接触中,发现了疑点,她也只能把可疑烂在肚子里。
甚至,她还巴不得吴福安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跟她相好。
因为,吴福安每次跟她干柴烈火后,都会给她五毛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