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的变了。”杨氏温柔的看着李傕,心中百感交集。
“哦?哪里变了?”
“夫君从前可不会这般说话。”
“那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不论男女,似乎都有这份执着。
杨氏柔声道:“不论夫君怎么变,始终是妾的夫君。”
一开始被虏来时,她万念俱灰,甚至萌生死志。
但后来这人待她很好,虽然行事鲁莽,但还算尊重她这个妻子,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时代在变,人若是一成不变,迟早会成为时代的牺牲品。当年我若是显露头角,恐怕会引起董相国的忌惮。”这是李傕的说辞,也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这是他给出的答案。
杨氏也是出身高门,读过书,相信能听得懂。
杨氏诧异道:“莫非夫君从前是在隐藏自己的才能。”
她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按照这个说辞,这个男人岂非蛰伏了整整十年,连她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妻子都没看出来。
李傕笑而不语,其实外界的质疑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不管怎么怀疑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他就是李傕,掌控着数万西凉铁骑。
有军队在手,又何需在意别人的眼光?
杨氏信不信不重要,她的反应让李傕很满意。
“其实为夫还有一个变化,想不想知道?”
“什么变化?”
……
次日,西凉军兵发长安,短短一日便兵临城下,将长安城四面团团包围。
休整一夜后,大军聚集在长安西门。
“大将军,是否立即攻城?”
李利探查了一番城墙后便策马返回,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攻进长安,杀王允,抢钱抢女人。
其实不只是他这么想,西凉军上上下下都是这个想法,打仗不就是为了掠夺吗?
李傕心知肚明,愈发坚定了收权的想法,这种只顾获取而不想生产的想法是走不远的。
西凉军再强,也敌不过天下人。
李傕摇头道:“长安城高墙坚,强攻伤亡太大。”
樊稠道:“咱们总不能围而不攻吧?”
围城是需要大量的粮草支撑的,他们草草起兵,粮草并不充足,只怕是对手没拖垮,反而把他们自己搞垮了。
“大将军,打吧,我就不信吕布这厮有三头六臂。”说话的是张济的侄儿张绣,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就不觉得吕布有多厉害。
他可是北地枪王,枪神童渊的传人。
年轻人嘛,总是喜欢给自己起一些霸气侧漏的名号,当时张绣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品武者。
“待我激吕布出城决战。”李傕微微一笑,攻城是最后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这可都是他的子弟兵,只是暂时让其他人帮他带几天。
张济一脸纳闷:“如今我军多吕布数倍,他还敢出城迎战?”
不可否认,吕布确实悍勇,但总不至于一人屠尽十万西凉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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