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同福客栈闹鬼了,请咱们赶紧去一趟。”
“同福客栈?是有着佟湘玉,白展堂,李大嘴,吕秀才等人的同福客栈吗?”叶秋听的仔细,问道。
“呀,你说的这些人,有的有,有的没有。”
话说这秋生,他白天基本不在义庄,平日里干的主要是相宅、算命等需要出门的活,偶尔还兼职收尸。
收尸也分两类,第一种是收正常生老病死的尸体,这类活能赚些油水。另外一种则是收没人认领,或则死于非命需要超度的尸体,这类基本讲的都是无偿奉献。
今天,秋生像往日一样出门摆摊算命。
日上三杆的时候,同福客栈的掌柜佟湘玉急急忙忙要来义庄找九叔,正巧碰到了出门的秋生。
秋生想着跟随师父学艺多年,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有能力处理大小事物。
于是胡乱编了个借口,说师父外出办事未归,自己可以过去帮忙处理。
“佟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你火急火燎的。”
“哎呀,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当时有个秀才来投宿,可最近我们店生意出奇的好,都满客了,于是我打算让他换一家店。”
“可那秀才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个时候,该死的李大嘴在旁边出点子,说咱们客栈不是还有间空房嘛。”
佟湘玉话说到这的时候,秋生脸色陡变,接过话道:“你是说,把那间房给他住了?”
“哎呀,可不是嘛,当时财迷心窍,而且那房子不是早就被九叔超度过了,我寻思着应该没啥问题,于是就给他住了。”
“后来呢?”
“后来,那秀才住进去后,天天足不出户,一日三餐都是让李大嘴送到房门口。可从前天开始,放在他房门口的食物,那秀才就再也没碰过了。”
“我们眼看门口食物越来越多,担心那秀才出啥事了,于是领着人去敲门。咚咚咚的敲了半天,屋内就是没有人回应。”
“会不会是客人夜里退房,悄悄走了?”秋生猜测道。
“妈呀,要是真走了就好。当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那秀才一直在房间里。”
“而且,而且说不出的可怕。”
佟湘玉说到这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秋生越听越好奇,追问道:“是,死在屋子里了?”
“没,他,他没死,他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他整个人身体僵硬,动作扭曲,就像,像......”
“像什么?”
“像田地里的稻草人,对,他驾着两只胳膊,歪曲着脑袋,然后冲着破门而入的我们,发着咯咯地诡异笑声。”
听到这的时候,秋生心里也开始有点发慌。
“我们当时都以为秀才是得了怪病,于是强拉硬拽地把他带走,送去医馆。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谁知道......”
虽说是大白天,可听到现在的秋生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在当天夜里,我打完算盘对完账,正准备回房休息,当我再次经过那间屋子时,突然听见了房间有异响。”
“老娘那个怕呀,于是喊来了大嘴他们,再次打开房门,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又发现这个该死的秀才跑了回来,而且仍然做着那个像稻草人一样的动作。”
“你说吓人不吓人?我们打也不是,骂也不成,而且当时天也晚,往医馆也送不过去了,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就只能让他干杵着,想着明天天亮了再来收拾他。”
“可怎知,第二天,天刚亮,当我们去到客房时,发现他已经死掉了,脸上更是长满了疮,身体全是手指大般的血窟窿。”
“我们在挪动他尸体的时候,只感觉他整个身体与大地连为一体,怎么都挪不动。于是几个人使劲全力地搬,突然,那秀才的脑袋,啪的一声,直接掉落在地上。”
“本来事情发生到这,大伙以为结束了。可就在刚刚,我们客栈里,又有一堆人,跟中了邪一样,都变成了那个样子。”
“一个个做着和那个死掉秀才类似的动作,有的驾着两只胳膊,有的双手捂着脑袋,有的怀抱着空气,反正都是姿势怪异,然后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秋生边走边听,越听越怕,听到如今这个阶段,他已清楚地认知到自己大概率是摆不平。
“佟,佟掌柜,我想起来了,这个点,师父应该办完事回来了,要不咱们分头行动,我回去喊师父,你去镇口喊保安大队的阿威队长。”
“此事非同小可,很明显,诡异行为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情况,咱们必须严阵以待。”秋生为了掩盖掉自己害怕的事实,又补充了一句。
“也行,那咱们一会客栈见,你可一定要把九叔请过来呀。”
“放心,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茅山派份内之事。”秋生拍了拍自己肩膀,就此别过。
......
由于叶秋还在疗伤,文才兼顾要照料着他,于是前往同福客栈的人只剩九叔和秋生了。
一路上九叔听着秋生打听到的描述,陷入沉思。
驱魔数十载,如此诡异的事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要是小秋道友和我一起随行就好了,他见多识广,定有一番高见。”
九叔思考着的同时,两人已到了同福客栈。
此刻的客栈,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一身官服的队长阿威,正指挥着众人去搬运那一个个杵在原地的怪异男女。
他金刀立马,威风凛凛,带着副西样眼镜,头发向后倒梳着。
当他瞧见迎面走来的九叔时,露出一脸得意而奸诈的笑容。
“来人,把他给抓起来,此人嫌疑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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