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子别紧张,是我,你刘二叔。”
墨衡皱着眉头看向从背后靠过来的刘老二,冷哼道:“刘老二,你要干什么?”
还想占我便宜,没门。
墨衡丝毫不客气的语气让刘老二大怒,低喝道:“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废话,墨衡果断将斧头掏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刘老二。
刘老二惊得后退了几步,瞪眼叫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无聊拿斧头怎么了,又不是要砍你。”
刘老二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墨衡冷笑,重新将斧头插回了腰后,并没有将刘老二当回事。
不一会儿村长也来了,见到墨衡,向其招手。
墨衡连忙上前。
“山娃子,来,我带你去见领队。”
商队的领队是村长的老相识,一个长相和气的胖子。
村长将墨衡带到其面前,介绍道:“老张,这是我村里的后生,叫墨衡,想去城里学拳,麻烦你回去时捎他一程。”
领队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衡,笑道:“好俊俏的后生,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肯定给你平平安安的送到城里。”
村长向领队道谢,随即又看向墨衡道:“山娃子,这是我的老朋友,你就他叫张叔,路上机灵一些,别给别人惹麻烦。”
墨衡忙点头道:“村长爷爷,我知道了。”
随后村长摸了摸已经不比他矮多少的墨衡脑袋,转身离开了。
“墨衡,我们半个时辰后就会启程返回,这段时间里,你自由安排就行。”
“是,张叔。”
说罢张叔便转身忙去了。
墨衡则再次回到树荫下等候,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的景色。
忽然村中传来一阵喧闹,墨衡转头看去。
只见刘老二哭喊着从村里跑了出来,村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
刘老二跑到村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就大喊道:“天杀的贼啊,我的钱被偷了,那可是我存了好久,用来娶媳妇的钱啊,老天啊,我不活了……”
然而让刘老二尴尬的是,村民们看了他一眼后,便又转头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刘老二脸上有些许挂不住,突然爬起,冲到墨衡身前,一把抓住了其胳膊,大叫道:“是你,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钱,来人啊,抓贼啊。”
墨衡一愣,随即大怒道:“放手。”
“不放,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我们给你盖屋子,还给你饭吃,你居然偷我的钱。”
墨衡闻言都气笑了,盖屋子时不见你的身影,自己都吃不饱,还有脸说给我饭吃,人当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放不放手?”
墨衡作势要拿腰后的斧子。
刘老二脸皮微抽,强自忍着害怕不撒手,大喊墨衡是贼。
墨衡抽出斧子,将斧刃调转,随即斧背狠狠向刘老二砸去。
刘老二尖叫一声,连忙松手向后躲去。
但噼柴技能已经达到融会贯通境界的墨衡,面对一个闲汉怎会失手。
斧背敲在了刘老二的右肩膀上,刘老二应声倒地。
墨衡当然是收了力的,但刘老二的肩膀依然乌青一片,疼得刘老二想捂又不敢捂。
而且这回是真的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嘴里倒是中气十足的喊道:“山娃子杀人啦,疼死我啦……”
此时大部分村民都买卖完东西,见状都围了上来。
墨衡坦然站立,脸上丝毫不见慌乱。
“村长来了。”
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村长折返回来,人群自动分开,村长进到里面,先是看了看墨衡,然后便皱着眉头,看向躺在地上撒泼的刘老二。
“刘老二,给我站起来。”
“不,我要死了,山娃子偷了我的钱,还要杀我,我不活了。”
村长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刘老二喝道:“你哪里来的钱可以偷,不要丢村子的脸,给我滚回去。”
刘老二见村长发怒,也有些发憷,当即不再叫喊,但仍旧不肯起来。
就在村长要继续大发雷霆时,早在一旁的张叔,看着刘老二笑道:“刘老二,你说墨衡偷了你的钱,你可有证据?”
刘老二一听,指着墨衡的包袱道:“我的钱就在他包袱里,他一个五年前流落到村子的小孩,要不是我们收留他,他早就死在外面了,住的屋子都是我们给建的,他哪来的钱去学拳,不是偷的是什么?”
墨衡还未反驳,村长先走上前狠狠踢了一脚刘老二。
“山娃子这几年每天都帮村里人噼柴,偶尔还去山里捉鱼逮野兔跟我们换钱,那每一文钱,都是山娃子自己靠双手挣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真是要气死我。”
说着村长就要再打,被张叔拦下。
张叔这时已经看明白了整件事,于是对刘老二说道:“这样吧,刘老二,你说墨衡偷了你的钱,那要不你跟我去城里一趟,我们在县太爷面前说道说道。”
“相信县太爷会秉公断桉,到时候谁说了谎,四十个板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刘老二一下子没了话,半晌才低声道:“山娃子还小,四十板子挨了准没命,你让山娃子把钱还我就行。”
见刘老二还不悔改,张叔脸色一冷,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错,真要闹到衙门,吃四十个板子才肯作罢?”
被张叔这么一喝,刘老二吓得赶忙起身,灰熘熘的跑开了。
村长见状,向张叔道谢道:“唉,老张,让你看笑话了。”
张叔摆摆手。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墨衡跟我来。”
墨衡跟村长和一众村民道别后,跟着张叔坐到了驴车上。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墨衡对张叔道:“张叔,谢谢你。”
张叔闻言笑道:“谢我干什么,你们村里那刘老二的德性,我也有所耳闻,举手之劳罢了。”
“倒是我看你刚刚出手果断,而且力道用的刚刚好,既能让刘老二疼,又不至于伤到筋骨,你是怎么做到的?”
难怪张叔有此一问,一般人用硬物砸人,即使有心收力,也控制不好力道,要不太重,要不太轻。
但墨衡那一下却是力道适中,不是平常人可比的。
墨衡摸着头笑了笑。
“噼柴噼得多,自然就知道该用多少力。”
噼柴?
张叔看了看不像是在说谎的墨衡,心头疑惑不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