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来到楼近邻跟前行了个简单的见面礼,随后从宽大的官袍衣袖中拿出一纸公文说到
“钱海屏大人有令,数日前,楼家以粮换地,徒惹民愤,本应按律缉拿相关人等,但念形势使然,只需归还地契,既往不咎!”
念完后,把公文递给了楼近邻,继续说道
“楼老爷,交出来吧!”
楼近邻接过公文,看也没看,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扔,微闭着双眼对楼书恒说道
“恒儿,去把前些日子收的地契拿过来交给大人!”
楼书恒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不解的问道
“那……那我们家粮?白给了!”
文官轻蔑一笑说道
“楼公子啊,粮,已经征了!那是杭州府的粮,不是你们楼家的粮!你要是不乐意把地契交出来,我可以不收啊!”
楼书恒被这么一呛,一时显得极为尴尬,看看楼近邻,楼近邻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再看看楼舒婉那边,楼舒婉和宋知谦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盯着眼前的棋盘。
最终只能悻悻的走向后院去拿地契。
府衙文官收好了地契后,也不像武德营那帮人吃拿卡要,只是叹了一口对楼近邻说道
“楼老爷,还希望多约束楼家众人,莫要惹了不该惹得人啊!在下告辞了!”
这一番操作,楼近邻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城内乱匪作乱而导致的,而是前些日子宋知谦惹到了钱希文。以钱希文在杭州城内的势力,趁机给楼家找找麻烦,易如反掌。
虽然想到了这一点,楼近邻倒也没有对着宋知谦发火,只是又开始连声叹气。
从这一点来看,除了楼书恒外,楼家其他人对宋知谦这个赘婿,还算是过得去的!
随后,又有几波人登门,也都是各种找事,有些也就是就事论事,解决了就行,有些却如同武德营那般行劫掠之事,而更有甚者,竟然动起了武,把楼家前厅门前砸的乱七八糟。
起初楼近邻还郁闷愤怒,到了后面也便习惯了,甚至自己端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女儿女婿的棋盘前,专心致志的看起了两人下棋,只有楼书恒,还在来人就怂,人走便骂的分裂状态中来回切换。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这天夜里,可以说整个杭州城里,但凡手里有点权的大小官吏,都来楼府走了一遭。
“没人再来了吧?”
楼近邻伸了伸懒腰,看着满地狼藉前厅问道。
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谁。
宋知谦却主动说道
“岳父大人,还有一位没来!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位,岳父大人一定要见见。”
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背负着双手,悠闲的走了进来,看了看前厅的情况后,双手抱拳,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在下方腊座下徐方,见过楼老爷!”
方腊?
叛军首领方腊?
楼近邻好不容易调节好的情绪,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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