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这下彻底慌了,这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柳永的词作,怎么可能成了宋知谦的?
难道宋知谦,就是他熟悉的历史中的柳永?
不能啊!柳永可不是赘婿啊!
现在怎么解释都是多余,因为在他还未曾写完这首词的时候,宋知谦就已经把原词交给了陆推之!
宁毅深吸了一口气,悄声问道
“宋兄,你究竟是谁?”
虽然宁毅是悄声所问,宋知谦却是朗声而答
“我是谁?我是江南楼家赘婿、楼舒婉的丈夫宋知谦!”
宋知谦如此高调又坦然的回答让楼舒婉的情绪已经从开始的震惊、迟疑、不解变成了此刻的惊喜、感动。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相公,这词,真是你所作?”
不等宋知谦回答,大厅里的江南学子们就已经起哄了
“自然是宋兄所作,要不然怎会在那厮还没写完之前就递给了知府大人!”
“呵,还以为是江宁才子,没想到是江宁文贼啊!”
“估计他的《水调歌头》,也是剽窃别人的吧!”
面对众人的质疑,苏檀儿也走到宁毅身边,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而是闪烁着疑虑问道
“是真的吗?”
宁毅知道此时再做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不如一口咬定
“檀儿,你不信我吗?这首词,确为我刚刚所作,至于为何宋兄也有一字不差的词,我确实不知!”
听着宁毅尴尬的解释,宋知谦不由觉得好笑。
“果然是资本家一副奸商嘴脸,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如此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打脸了!”
“烟柳画桥,何时之景?”
文人都知道,能被称作“烟柳”,那是柳叶未出之时或是柳絮飘飘之时,初春之景。而宁毅来杭州,已是四月下旬。
“三秋桂子,又是何时之景?”
三秋一般指的是七八九月,而今日才立秋,宁毅又如何看完三秋桂子之色呢?
“呵呵,在下入赘楼家,与妻子舒婉已在杭州度了五年光景,这些景色,在下甚熟,就不知道宁兄怎地也如此熟悉呢?难不成一日梦游四季了?”
宋知谦的问题,宁毅更是无法回答,一时间竟然失了往日牛逼轰轰,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钱希文却似乎想要保全宁毅脸面,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到
“想不到我杭州竟有知谦这等大才,不过,也许立恒一笔通天,得了神来之笔吧!”
这话说的极为讲究,先夸宋知谦,满足了楼家和江南学子们的骄傲,接着又把这事归于天人借了宁毅之笔,也非宁毅故意为之。
“这老家伙,果然是大儒,春秋笔法玩的精髓啊!”
宋知谦在心里骂道,本想着既然折煞了宁毅的脸面,此事就算,可是他又想起了原著里宁毅这货对他人赶尽杀绝的样子,这让他很不爽,都如此了,就再戏耍戏耍!
“好,宁兄说不知就不知吧!若是宁兄弟不是抄了在下的词文,宁兄可敢对天发誓?”
“有何不敢!”
宁毅自然是敢的,要说抄,也是抄柳永的,跟宋知谦也没半毛钱关系!
“那好,宁兄就发个毒誓,若是抄了在下的词,那便地龙翻身!”
别人发誓,都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类的,宋知谦却让宁毅说地龙翻身?
闹呢这是!
宁毅此时已经凌乱至极,只希望此事赶紧过去,想都没想便举手说道
“若我宁毅所作,抄了宋知谦的词文,那便地龙翻身!”
宋知谦不再理她,而是笑着走到了楼舒婉身边,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拉起楼舒婉的手就朝大厅外走去。
“舒婉,一会拉紧我的手!”
等走到大厅门口,才回头对众人说道
“大家还不走吗?一会地龙要翻身了!”
夕阳此时正在宋知谦与楼舒婉身后,映出两人长长的影子,众人眼里,也只能看到两人模糊的剪影。
天地之间此时一片安静,突然……
林中飞鸟突然结队飞起,似是受了惊吓。
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轰隆声,然后所有人开始摇晃了起来,大厅内乱做一团。
整个西湖的湖面也像是煮沸的水,翻滚了起来。
“地龙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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