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云泽颇感兴趣。
“甚好,如此,正合我意啊,不知这二师兄什么模样家世,最后又是何种结局啊?”
“这二师兄法号八戒,长着黑脸短毛,长喙大耳,是个一分人气也没有的猪模样,最后成了净坛使者。”
陆生不紧不慢的道。
“……”
现场当时就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说这陆生还真是头铁啊,敢当众给小侯爷这么个大难堪。
陈云泽当场就气冲头顶,只感觉胸腔都要气炸了。
这姓陆的非但不给面子,反而要将自己写成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有杨澈在场,他又不能当场发作。
“好,姓陆的是吧,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当即他咬紧牙齿,脸色涨红地看了看杨澈,放下句狠话,“今日给你这个面子,可只要出了这翠微楼,就休怪我陈云泽不客气了。”
他拂袖而去,路过陆生声旁,眼中饱含杀气。
“姓陆的,有种你就一直待在翠微楼憋出来。”
杨澈见状,眉头紧皱,招手叫过一名手下,“去将府上供奉的林前辈请来。”
随后,他又与陆生喝了一杯,稍微寒暄几句。
“陆公子,今日可是有些莽撞了,那姓陈的在玉京城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你虽有绣衣使的身份,只怕也护不住你。不如,我安排人护送你出城躲几天?”
陆生抱拳道:“多谢小侯爷提点,躲就不必了,我没有家世,但也不怕人找上门,就不劳烦小侯爷了。”
杨澈点了点头,“那你自己保重。”
说完便被人簇拥着上了楼,他话已点到,如何做就是陆生的事了,杨澈也犯不上真的为了陆生与陈云泽闹翻。
……
“陆老弟,会不会有些莽撞了?”
吴远脸色有些难看。
“吴大哥,要不,你先回去?”陆生吃了口菜,颇不以为意。
“那能呢,我还没喝尽兴呢。”
吴远忙道。
“我也是,今天不醉不归。”
宋河虽也有些动容,可他见吴远如此,当下心一横,人死鸟朝天,不信那陈云泽敢当街乱来?
吴远与宋河都是绣衣衙门的同僚,能有此举动,陆生虽颇感欣慰,但也能预料。
反倒是安先明,仿若磐石,丝毫慌乱都没有,反而连连举起酒杯。
“来,咱们共饮一杯,”安先明举杯道:“我本就欠陆老弟一条命,何时用得着,拿去便是,区区小侯爷,怕他个逑。”
“好,”宋河击节赞赏,“虽是读书人,却敢舍身取义,先明兄果然有圣人遗风,在下佩服。”
四人举杯痛饮。
……
翠微楼,顶楼,摆了三五桌宴席。
杨澈等人簇拥着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最后方的一桌。
宴席之上,有翠微楼的姑娘作陪,或是喝酒,或是行酒令,不亦乐乎。
而靠墙的台子上,还有歌姬弹着琵琶,唱着小调。
这歌姬是专门从江南来的画舫中挖过来的,唱的吴侬软语,让人心都化了。
陈云泽坐在靠窗的一桌,面色依旧铁青,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而一旁的贾宜给他斟满了酒,一脸的谄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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