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何家欢罕见跟何家艺站在了同一阵营。
“是啊二姐,你是不知道,现在咱爸张嘴闭嘴都是:我们家老二怎么怎么样,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浩冲何家欢笑了笑:“等你考上大学了,你爸就该整天把老四挂在嘴边了。”
“啊,那多不好意思。”
众人一阵哄笑。
一行人从码头回到皮革厂家属巷。
秦红旗跟周桂兰还在上班,所以没能去接秦浩,不过他的回来还是受到了许多街坊邻居的欢迎,原因也很简单,都知道他学习好,每次暑假回来,都会有街坊邻居的小孩来找他补习。
秦浩也是来者不拒,在家里开启了小课堂,当然,这些街坊邻居家里做什么好吃的,都会给秦家准备上一份,毕竟孩子在人家手上呢。
“秋芳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到张秋芳,何家文有些惊喜,作为巷子里仅有上过大学的三个人,有的时候其实挺别扭的,特别是巷子里这些长辈的一些言论,批判吧,不太好,顺着他们吧,又很难受,这些情绪也需要私底下宣泄出来,一来二去何家文跟张秋芳之间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
“比你们早了两天。”
秦浩见张秋芳似乎有事情要说,就打开大门请她进屋,何家文则是回家去见奶奶。
“秋芳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张秋芳也不客气:“是这样,再有半年咱们不就毕业了嘛,我的导师劝我继续考研深造,可我们家的情况,秋林也在上高中了……”
“我的建议是继续读研,医学这个专业不同于其他专业,毕业之后就可以马上上手,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沉淀,你完全可以通过就读硕士这段时间,跟随导师一起积累经验,然后再参加工作,肯定会比你直接工作要好。”
张秋芳闻言像是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张秋芳走后不久,何家文就端着一碗油渣面过来了。
“秋芳姐呢?奶奶知道叔叔阿姨今天不在家,让我端过来的。”
秦浩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顺带把张秋芳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芳姐其实已经做了决定,就是从你这里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吧?”
秦浩含笑点点头,不得不说,何家文其实挺聪明的,原剧里之所以一直“不求上进”主要还是受了何家的影响,她太懂事,总想着早点出来工作替父母分摊压力。
“张叔叔前两年去世,对秋芳姐打击很大,原本秋芳姐学医就是想要治好张叔叔的病,子欲孝而亲不在,现在就剩下刘妈一个人撑着整个家,秋芳姐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不过,再苦也就这几年了。”
“医学领域硕士跟学士是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等秋芳姐正式工作了,这种差距会越来越明显。”
二人说话间,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红旗跟何常胜回来了。
“爸。”
“爸,这会儿可还没到下班的点呢,你就溜回来了,不怕被记过啊?”
秦红旗嘿嘿笑道:“我跟你何叔说出去收皮子,等回头拿几块皮子去交差就行了。”
步入80年代之后,厂子里的管理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工人偷跑出来是常有的事,还有一些更过分的压根就不去上班,到了发工资的日子,直接去领薪水。
为了庆祝秦浩跟何家文回来,两家人干脆就直接聚在一起吃饭,何家丽跟张建国下班之后也都赶了过来。
“来,让我们欢迎两位大学生荣归故里。”
众人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建国打了个酒嗝:“浩子,眼看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他的话算是问出了两家人的心声。
“毕业分配要等十月份左右才能定下来,不过我更倾向于留在老家这边。”
听秦浩这么一说,秦红旗跟何常胜明显都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秦浩跟何家文上了大学之后心气高了,瞧不上老家要去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工作。
“家文,你也是这么想的?”何常胜还有些不放心,看向何家文。
“嗯,我也倾向于留下来。”
“留下来好,外面千好万好,还是不如老家好。”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秦浩的小课堂再度开启,从小学到高中各种年龄段的孩子都有,都快成了托班了,何家丽甚至把她刚到四岁的儿子张图南也送了过来,好在有何家几姐妹照顾,要不然他这真成幼儿园了。
就在秦浩跟何家文准备返回学校的前两天,何家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张建国的级别提升了一级,单位给他重新分了一套房子,而且还是新房。
“姐夫,这房子也太敞亮了,比之前那房子好太多了,咱家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老六何家喜直接倒在主卧的床上。
何家丽没好气地把她拽起来:“鞋都不脱就上床,快起来。”
“大姐,我就躺一会儿,你也太小气了吧。”何家喜憋着嘴,不满的抗议。
“家丽,自家姊妹她乐意躺就躺嘛,你拽她干嘛,本来新房就是要暖床的嘛。”刘美心也站出来护着何家喜。
何家丽一时也没了脾气。
秦浩看在眼里,老六何家喜那些臭毛病都是刘美心给惯出来的,也活该她后来被赶出家门,自作孽不可活。
重新回到金陵大学后,转眼就到了十月,毕业在即,各种单位开始涌入大学进行“抢人大战”。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抢人,只要在档案上没有污点,基本都会被好几个单位哄抢。
像何家文就被上海外贸总公司看中,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肥东的外贸招商局。
而秦浩则是进了肥东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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