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安皱了皱眉,“唐三公子夜里来访女子闺房,未免有些不妥吧。”
唐以安抱歉的笑笑,有些悲伤,“抱歉,想了半天,能来的只有你这里了。”
莫淮安扯过凳子坐在他面前,“李桃夭呢?”
唐以安愣了一下,脸看向别处,“她要嫁人了。”
莫淮安抱胸靠在椅子上,瞳孔漆黑,看向唐以安埋在阴影中的脸,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唐以安的袖子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莫淮安凤眸缩了缩,“受伤了?”
唐以安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烛火摇曳,晃动着两人的影子,半响,唐以安自嘲的笑笑:“害!我挨了几板子,被唐家赶出来了。”
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也好,这样我也能痛快的回山上了,我跟你说,我祖父......”
莫淮安不再听他说话,直接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后面跟着莫青和莫寒一起过来,一进门,莫寒就扑了过去,“唐兄啊!你怎么被赶出家门了啊!”
“疼!疼!”唐以安把莫寒推开,吃惊的看向莫淮安,莫淮安耸耸肩,“都不是外人。”
莫淮安打开抽屉把药给了莫青,出了门,莫青了然,让唐以安脱衣服。
衣服下面,皮肉绽开,之前武举受伤的胳膊也又开了花。
“我说,唐公子啊,你们家这下手也忒狠了。”莫青涂着药,突然想到什么,“要不要试试我的独家疗法?淮安试过了,效果好得很。”
莫淮安在院子里看见莫寒出去提了一桶酒回来,心生不妙,不一会儿,果不其然,屋里传出惨叫。
莫青有些嫌弃,“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还不如我家淮安了?人家小姑娘可是一声没吭。”
唐以安一听,对莫淮安心生敬佩,心想这可不行,怎么能输给一个小姑娘?脸一横,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莫寒不淡定了,在莫青身边绕过来绕过去,“你给淮安也这样弄的?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对淮安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呢!”
“去去去,一边儿去,挡住光了。”
莫青拿脚把莫寒踹到一边,哪知这次莫寒不好对付了,又凑到跟前,“你怎么能用这么野蛮的方式给淮安疗伤呢!”
唐以安:哥,求你了,有事儿一会儿再说,我这儿还上着针呢!
莫青发火了,叫莫寒爬出去,莫寒夺门而出,看见莫淮安,上去紧紧抱住。
“淮安呐,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得多疼啊,都疼在师兄身上多好。”
莫淮安愣住了,拍拍莫寒的背,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意,心中顿时直泛酸。
“师兄,我这不好好的嘛!活蹦乱跳的!”
莫寒双手扣住莫淮安的肩膀,让她直视着自己,大声喊着:“我受够了这样子,淮安,我是兄长,不是废物!虽然我心里明白,但是我再也受不了看到你把一切背负起来,再也不想被你保护,我想和你并肩作战,你懂吗?”
莫寒眼中淌下眼泪,莫淮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莫寒的眼睛,微微张了张嘴。她是不是做错了?她保护师父和师兄的方式是不是错了?
莫淮安低下头,紧皱眉头,很无措,莫寒叹了口气,摸了摸莫淮安的头,“谢谢你,淮安,但是你要记得,我们是家人,是一体的,你要记得,你的师娘,也是我的娘亲啊!”
莫淮安握紧双手,看着莫寒进了屋,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她可能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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