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说话,气氛突然安静,静的可怕。
突然,场上一阵惨叫,坐席上一阵喧哗。
“龙锦文!”
座上,一些看众激动的站了起来。
场上,龙锦文突然像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又如站着的死尸。
忽然间,直挺挺的倒地,再无任何动静。
整个武举场沸腾了。
莫淮安觉得奇怪,以武为食的将相之子,竟也会被一个无名之辈打到在地?目光低沉,看向叉着腰站在那里的韩六子。
目光突然紧缩,汗毛而立。
韩六子指间微闪,一晃而逝,仔细看去,竟是穿骨银针。
穿骨银针,一针入骨,入髓,入心腑。
一针毙命。
莫淮安眯了眯眼睛,像一只猫儿,嗅到了危险。
“啧啧啧,穿骨银针。这韩六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物。”
唐以安走近,顺了一块牛肉干,对着莫淮安讲。
莫淮安下意识的避开转身,瞪向身后嬉皮笑脸的唐以安。
“唐以安。”
莫淮安语气冷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唐以安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不干什么啊?不就是跟你说说话。”
“仅此?”
“仅此。”
莫淮安不再理会,心中确是对唐以安提防了不少。
武举场上,兵部侍郎宣布龙锦文死亡,韩六子胜出,一片喧哗。
众人皆疑韩六子耍了什么滑头,却又不好说。
毕竟,在这武举场上,活着的人最大。
韩六子翘眼挑动,笑了,他缩进袖子里的手蜷成一团。
“这韩六子,胜之不武,骗与龙锦文与他赤拳相搏,却藏于暗器,使其殒命,不过这武举场上,本身也就没什么规矩,赢了就好,他龙锦文呐,就是太正经,他是死在了自己手里呦!这做人呐,也不能太正直喽,太正直的人,会被阴的!”
唐以安在一旁无奈摇头,滔滔不绝。
莫淮安也无心顾及,在这世间,就如这武举场,赢了的人,就是王,谁还管你是用何种手段,何种方法,唯有结果,说明一切。
唐以安在身后看着莫淮安,看她忽而展眉,忽而锁眉,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好笑。”
身影一晃而过,回至原座,依旧捡起那根木棍,把玩在手里,笑起露齿,凤眼弯弯。
“怪人。”
莫淮安嘀咕一声,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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