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一怔,没想到自己这离家不归,他倒也外出了。
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司蕤言本就是这样会突然离家。她在酒楼里说他深居简出,只是故意说给秦甫枫听而已。
这字条上没有留日期,萧宁也不知道司蕤言是在哪日出门的。如果是在她甩了笔墨之后,那明天他才会回来。
萧宁见了那字条,估摸着司蕤言最快都得明天才回来。正好她可以多抽出一天来,看看自己的外卖策略是不是实施的成功。
作为宋家老奴,宋阿丁的办事效率也很快,当即就贴了招聘公文在酒楼门口,当天就有数百个年轻人来报名。
这年轻人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力气。这跑腿一次就能多有五文钱的跑腿费,只要够勤快,一日挣个一百文钱都不是问题。
这客人向来都是上门吃饭,第一次知道可以送餐到府,而且只需多出那么五文钱,这服务简直堪比皇亲贵胄了。
各家各府纷纷让下人到宋家酒楼点餐,年轻人挨家挨户地跑腿。不到一日时间,宋家酒楼的生意就比以往多了一倍。
萧宁趁着司蕤言不在又是回到了酒楼内,看着那来来往往跑得满头大汗,但脸上却挂着笑意的小年轻,心知胤王妃不用再愁城里的闲人过多了。
几日之后,来宋家酒楼跑腿的年轻人会更多。
“老宋,你说这生意是不是过于热闹了?”萧宁见到各家的小厮婢女不停地进门来点菜,嘴角也不禁上扬。
香月楼被封果然给她们宋家酒楼增添了不少生意,只要他们对比过后就会知道香月楼不过浪得虚名,以后这城中再也没人能动摇宋家酒楼的生意了。
“让开!让开!不许挡公子的道!”
萧宁正沉浸在发家致富的喜悦中,一个粗狂的嗓音打破了她所有愉悦的心情“老宋,下去看看什么人这么吵?”
宋阿丁掌管生意多年,来砸场子闹事的他也见怪不怪了。但这闯进门就开口提公子的可不多,他神色一紧也是丟下账本下了楼。
不多时,他冒着一头冷汗急匆匆上来:“大小姐,是昨日那魏国相公的李公子,他带着一帮虎背熊腰的人挡在了大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咱们的人出去,看样子就是来砸场了。”
萧宁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那就下去会会他吧。”
宋阿丁知道这李公子是什么身份,司蕤言若是在还能好些,自家大小姐这势单力薄的怕是要吃亏。他见大小姐潇洒地下了楼,他来不及阻止便让小厮去世子府偷偷通风报信。
酒楼大门口,十几个端着食盒的年轻人被堵着,他们被堵着不能出门,已经是抓耳挠腮在着急。外面的客人本来是在等着,但见到李易身边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就缩着脖子走了。
“几位客人别走啊,李公子又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少,他不过是来找我喝杯茶而已,不会对诸位动粗的。”萧宁从阶梯上走下,正好就看见几个客人被吓走。
李易正大马金刀坐在店门口,让他那几个莽汉故意挡着门,就是让那些客人望而生畏。但是萧宁这句话,彻底是反将了他一军。
“来来来,里面请。”萧宁走向那群莽汉,步伐如风般破开了他们的人墙。那些莽汉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也侧开了身子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几个客人见到那些莽汉让开,又见那坐着的公子不说话,虽然怯懦但也是进了酒楼。
“李公子,你要喝茶吃饭就请上座,这阁楼上的雅间说不定还有。”萧宁就站在那些莽汉的身前,嗓音清冷,嘴角勾着一抹自信昂然的笑。
乍看之下,那几个莽汉仿佛是萧宁的手下。
李易被堵了嘴,自然不能赶那些客人出门,否则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显得他就是欺男霸女了。
“本公子喝得都是上好的洞庭湖碧螺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你这酒楼里的菜色说起来还不知如何,且做出几道拿手菜来尝尝吧。本公子倒要看看,比起香月楼如何?”
李易轻晃折扇,看了不看萧宁,只盯着面前镶嵌在墙壁上的菜单。数来数去也不过二三十道菜,跟他的香月楼压根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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