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狸:你……】
【春花江晚明月:你什么你?第一次看这么烂的文,真是小刀拉屁股~】
【尤狸:我……】
【春花江晚明月:我什么我?文笔不行就回去好好练,写的跟擀面杖吹火似的~】
【尤狸:我**你个大**!】
……
【陪我出去玩:相公?】
【我只想码字:夫人?】
【陪我(简称,下同):相公我们奔现好不好?】
【想码字:下次一定。】
【陪我:?】
没有回应……
【陪我:难道说你其实是个抠脚大汉?害怕我见到你以后不要你了?】
【想码字(自动回复):闭关码字,请勿打扰!】
【陪我:又或者你其实是个女孩子!我不介意的!】
【陪我:在网上说情话比谁都好听,怎么我一提这个你就怵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陪我:算了算了不理你了!】
9月3日,燥热的杭城。
火车站,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盯着手机里备注着小扑街三个字的对话框,轻叹一口气。
这个小怂包!
想了想,还是输入一段信息,点击发送!
【陪我:至少三十分钟不理你!】
这才熄灭手机屏幕,看向不远处车站口一大群青春洋溢的学弟学妹们鱼贯而出。
粗略看去少说也有三五百人。
双手高举印着浙大的接站牌和扬声喇叭,已然成为了全场最为瞩目的存在。
毕竟,社牛这种生物还是不常见的。
“浙大的靓仔靓女们看过来嗷!不要怀疑自己!只要你是浙大的一份子!靓仔靓女就是你!”
“哇!那个学姐好飒!”
“我肯定不敢做这种事,太羞耻了!”
“好漂亮!敢不敢上去搭讪?”
“我认为搭讪这种女生社死的只会是自己……”
听到声音的众新生议论纷纷,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姜绾则一脸淡漠,全然不把耳边的风言风语和众人的目光当一回事儿,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非常有效,浙大的新生一眼就找到了组织,姜绾面前很快就聚拢了规模不小的团体,与其它学院接站人面前的大猫小猫三两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点了一下人数,怎么还少了一个?还没来吗?
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看着其它学院的新生陆续到齐,相继坐上去往学校的大巴,姜绾眉头一皱。
低头看了看手机,不由心生一计,看向聚在周围的众人,朗声说道。
“大家到了的都在群里打个卡,人到齐了咱们就走!”
听到学姐都主动发话了,自然没有不配合的,很快姜绾就查出了少的那个人是谁。
江黎?
【姜绾:@江黎你现在在哪?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了。】
没有回应……
饶是姜绾也不由生出一丝怒意,现在居然还有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强忍心中的不快,打开喇叭的扩音开关。
“江黎!在的话你就吱一声阿!江黎!江黎!!”
在她放声呐喊的时间里,终于悄无声息混进人堆的江黎也是默默点击了群里的打卡。
“学姐,别喊了,江黎刚刚打了卡……”
一位注意到打卡信息的学妹朝正在咆哮的姜绾弱弱开口道。
得到消息,姜绾再次清点人数,这次不多不少刚刚好。
玩儿我吗?
不仅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人到了还不吱声眼睁睁的看我在这喊这么久?
很好!江黎是吗?我记住你了!
在众人面前不好直接发作,只是默默把江黎记上了小本本,以后见到了少说也得给点教训。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大家就上车吧,已经被某人耽误不少时间了。”
姜绾的话意有所指,指的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人群里的江黎则是松了口气,亦步亦趋吊在了队伍末尾,将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低。
上车时,副驾位上的姜绾是必经之路,让江黎不禁把头垂的更低了。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姜绾看向被兜帽完全盖住脸庞的江黎,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完了……一瞬间,思绪万千,感受到众人被吸引过来的视线,江黎只觉得全身如同被架在炙火上灼烧一般燥热,又像是无数只蚂蚁啃噬皮肉骨髓一般瘙痒。
事实上,并没有几个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到,大多数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了张嘴,磕磕绊绊的细声吐出两个字。
“李……华。”
李华?感觉有点耳熟。
“要开车了,你快去坐好吧。”
闻言,江黎如释重负,快步走到还有空余的座位,挤进角落。
只是攥紧裤腿微微发白的双手,彰显了主人的不安。
真的好难受!一定要离她远一点!
暗自把这个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学姐拉入黑名单,发誓以后见到她绝对绕路走!
车程不近,但也不算远,抵达浙大校门,江黎等待同学们陆续下车以后才放心下车。
拖着行李箱的江黎在孤立的站在人海之间,渺小的如一叶扁舟,让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好多人!
新生入学绝对是一所学院一年中最盛大的日子了,不仅有招生办和众多新生,甚至还有不少大二大三的老生出现在迎新现场,打量路过的新生,遇上心仪对象出现便赶忙上去大献殷勤,渴望着这一天能得到爱情的垂怜。
至于为什么很少有大四的老油条,固然是因为大学三年都这么过来了,能找着的早就找着了,剩下那些都经过岁月的洗礼,对自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甚而美名其曰:看淡了。
对象是什么?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EDG不牛壁了?
这一部分人走了,嘴还是硬的。
随着身后接踵而来的人群涌向校门,江黎只能被迫随着大势向前涌动,很快就被带到老生迎新队伍之间,迎接众多老生火热的视线。
又是这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忍受着煎熬,江黎尽量拉低头上的帽沿,加快步伐通过人墙。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位同学?需要帮助吗?”
即将彻底摆脱煎熬的江黎耳边突兀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却是让他浑身冰冷,寒意从脚底升腾。
僵硬的转过身。
“不……”
话还未完整道出,就见那学长温柔的接过一位女生的行李,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僵在原地的江黎。
社死了呢。
社恐的少年可以当场去世了。
浑然不顾两人向他投来怪异的视线,江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
众所周知,社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对于社恐人群来说更是不友好的,不亚于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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