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议事结束,兵部和顺天府加大京城巡查力度,如果有趁机闹事,滋事扰民,煽动百姓闹事的,直接关入应天府,从重处理。”
“各位大臣照看好自己衙门的舆论舆情,战事随时可能爆发,如果有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之事发生,直接就地锁拿,送交都察院处理。”
“无论多大的官员,何等郧戚子弟,只要敢闹事,直接就地锁拿,不留情面。”
“兵部调遣官兵三千,分驻各部院,协助五城兵马司,维持京城秩序。”
朱祁钰说的杀气腾腾,在场的大臣都是心头一震,皇好大的决心。
“来京将士已经重新分成十团营,兵部加紧十团营的训练,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能够熟练配合,打仗最后还是要靠这些将士,于谦,你是兵部尚书,我把权利给你,你就要担的起这个重任。”朱祁钰直接点名于谦。
于谦也不含糊,直接立下军令状:“若有差错,于谦提头来见。”
“卢忠?”
“臣在!”马顺死了,卢忠升任锦衣卫指挥使。
“你们锦衣卫也不要闲着,京城的消息我要第一时间知道。”锦衣卫作为皇帝的耳目,如果消息传递不及时,那锦衣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卢忠深知自己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对朱祁钰的命令不敢怠慢,赶紧应是。
“皇,还有一事!”王直犹豫的说道。
朱祁钰疑惑的看着王直。
“太皇被也先挟持,之前只是胁迫太皇下令打开城门,如今也先要攻城,如果也先把太皇放在军队的最前边,守将该如何处置。”
此言一处,众位大臣都沉默了,是啊,如果太皇顶在最前边,怎么办,虽然太皇现在没用了,权利也已经过期作废了,但是谁也不敢下令直接朝着太皇开炮。但是不开炮,不放箭,也先的部队就直接攻城,这仗还怎么打。
朱祁钰看着王直有点幽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事能当面问我吗。
王直被朱祁钰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但是他心里也苦啊,这个事没个确切的说法,大家心里都犯嘀咕,打仗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赢,不管不顾的朝着也先开炮,痛快是痛快了,但是万一被秋后算账呢。
“告诉紫荆关守将石亨,也先手里的太皇是假的,为了大明,朕可以为此殉国,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殉国,包括在座的各位。打的赢大明才是大明,打不赢,咱们都得去草原放羊,我让他守十天,少一天他就不用回来了。”别人怕背骂名,朱祁钰不怕,什么后世的名声,都是文人写出来的,只要能带着大明走向新的巅峰,那就不会有什么骂名,否则无论多么仁义道德,都没用。
对此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皇都明确下令了,那就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打赢了大家还是会提议把太皇迎回来,毕竟一国之主一直在敌人手里不好看,但是现在要打仗了,谁管你是谁。
紫荆关在现在的河北保定,朱元璋刚当皇帝的时候,用石条作基础,以砖砌面封顶,并用石灰碎石灌注,重修了紫荆关。到朱棣迁都到北京,为了守卫京师,直接在紫荆关建城,由此紫荆关的守御体系才算完成。
紫荆关属于内长城,与居庸、倒马二关并列为“内三关”,正常情况下边疆守卫体系没有被突破前,紫荆关是不会直接面临草原骑兵的冲击,但是土木堡一战,紫荆关被王振放弃,大明的守卫体系被突破,紫荆关直接暴露在也先的面前。
而紫荆关一旦告破,从紫荆关到京师就无险可守,也先的骑兵可以长驱直入,在一天之内直接冲到京师的城下。
石亨和顾兴祖一起站在紫荆关的城墙,看着远方,他们已经知道也先率兵直冲紫荆关而来。
石亨是军武世家出身,擅长骑马射箭,尤其擅长使用大刀。长期从军的他并不怕死,也不怕打仗,对草原骑兵,也颇多胜迹,但是土木堡一战是他打的最窝囊的仗。
在王振的指挥下,没有任何战略规划,一大群能征善战的将军眼看着二十多万大军陷入也先的阴谋中无可奈何,完全憋屈到死。也先的骑兵一冲,整个军营就炸了,二十多万人就像猪一样被也先的骑兵追逐砍杀,石亨看的心里滴血却无可奈何,只能趁着机会,带着自己的亲兵逃了回来。
他本来以为皇都被俘了,他回去也讨不了好,但是没想到现在的皇没有追究战败的责任,还给了重新带兵的机会。
按理来说,他应该感激朱祁钰,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感激还是该恨朱祁钰。
因为朱祁钰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他守紫荆关十天,这基本十死无生,但是朱祁钰又给紫荆关增兵,所以现在是九死一生了。石亨不想死,他还想继续往爬,拜将封侯,享受荣华富贵,不过这一切的梦想很可能都要付诸流水了。
石亨不知道朱祁钰为什么一定要他守十天,这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但是朱祁钰给了他证明自己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懦夫,不是一个只会临阵逃跑的懦夫,只是这一点,他现在还是感激朱祁钰的。
石亨手里拿着兵部刚刚给他下达的命令,命令告诉他也先手里的那个太皇是假的,如果也先想用太皇威胁他,直接打就是了,这是皇亲自下的命令。
石亨在心里暗暗嘀咕皇真狠,那个太皇是不是假的,他能不知道吗,恐怕现在皇最想看到的就是石亨一炮把太皇崩死,崩的渣都不剩,免得在那碍眼,而且这一炮一开,石亨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皇走了,否则以后你给太皇说那一炮不是我想开的,是皇下的命令让我开的,你看太皇信不信你。
顾兴祖看看石亨说道:“如果那位真的来到我们城下,我们真的要直接打吗?”
“你想死吗?”石亨反问道。
“你在开玩笑,谁想死。”顾兴祖不悦的说道。
“既然不想死,就别那么多想法,我们要在这守十天,只要有一点犹豫,那就必死无疑。”
“可是那是太皇,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不知道吗?”
“就因为他是太皇,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能不能活,就看他了,你以为皇想让太皇回去吗,你想活,就听我的。”
顾兴祖看着石亨,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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