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定下来新皇的人选,本该找王振余党麻烦的众人也都把心思放在了皇帝登基这件事,天大地大,皇帝登基事情最大。
朱祁钰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比真实的历史要来的更快,登基越早,就意味着他可以提前做更多的事情。
皇帝登基不是小事,经过钦天监的推算,登基时间定为八月二十六,时间很仓促,也说明了大明朝臣心里并不踏实,很急切,或者说急于确立一个掌控者,好让大家做的一切都名正言顺,然后可以全心全意的为加下来的瓦剌入侵做准备。
通州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往京城,南京的器械也在往京城运送,得到调令的军队不顾一切的往京城赶,看着京城的实力不断地得到补充,大家的心里慢慢的也镇定了下来。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二十六号,朱祁钰在奉天殿登基称帝,登基诏书是翰林学士王文写的,词藻华丽,朱祁钰不耐听这些,他只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可以行使他的权利,可以按照他心目中所想的慢慢改造这艘大明巨舰,大明在后世号称是最有风骨的朝代,那么现在就有他来带领大明重新扬帆起航。
朱祁镇被尊为太皇,从此之后朱祁钰手中皇帝的权利就作废了,一切新旧皇帝之间的冲突,都以新皇帝为准。
朱祁钰打量着向他朝贺的臣子,下边的臣子也在心里琢磨着这位新皇帝,虽然传闻皇还是郕王的时候脾气温和,谁知道现在做了皇帝会不会变呢。
好不容易把仪式走完,终于轮到朱祁钰发言。
“土木堡一战,是我大明自开国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死伤名单现在核实清楚了吗?”
名单早就统计出来了,只是这七八天时间,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
于谦出列,声音干巴巴,不带一丝感情:“陛下,死难的文武大臣已经核实清楚,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壄,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曹鼐,刑部右侍郎丁铉,工部右侍郎王永和战死,随行文武基本尽没,另有镇远侯顾兴祖,都督同知石亨逃回京师,现关押在刑部大牢。”
朱祁钰叹息一声:“如此多文武忠臣死于非命,乃我皇家之过,此次兵败,非战之罪,无论文武,无论生死,均不加罪,诏令九边,如果有溃兵寻过来,不可故意刁难,可就地入伍,充实边关,有爵位的,让其后人继承,大牢内的将士,赦免他们的罪过,准其戴罪立功。”
众人没想到朱祁钰如此宽厚,所有人的罪过都免了,而且把罪责全部揽到皇家身,
朱祁钰接着又说道:“我意在土木堡收拢将士遗骸,就地安葬,并建塔立碑,超度亡魂,此事就有工部来办。”
所有人都有点懵,皇这是要干什么,收拢亡魂就算了,建塔立碑等于直接把太皇钉在了耻辱柱,本来随着时间推移,土木堡的事情会慢慢被大家淡忘掉,现在弄个塔在那,是怕想不起来吗。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有亲朋好友战死在那里,建塔超度亡魂,也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安危,自然没人反对。
工部尚书石璞赶紧出列应是。
既然说道土木堡之战了,自然把大家心中的怒火勾了出来。
都察院右都御史陈镒大步迈出,高声说道:“臣有奏本!”
不等朱祁钰回话,陈镒厉声道:“王振祸国殃民,作恶多端,在位期间,打击同僚,排除异己,甚至蛊惑太皇深陷敌营,葬送我京师精锐三大营,致我大明与险地,如此恶性,不灭族不足以安民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陈镒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想起无辜受难的同僚和百姓,竟然哭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边的大臣早就忍不住了,以前有太皇护着,他们奈何不了王振,如今连太皇都自身难保了,新皇在位,不把委屈说出来,都憋得难受。
他们甚至不顾礼仪,争相向朱祁钰弹劾王振,奏声,骂人声,痛苦声此起彼伏,让朱祁钰感觉走进了菜市场。
朱祁钰其实理解下边大臣的心情,被压抑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直抒胸臆了,自然有些失态。
但是旁边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冷汗都下来了,因为他是王振的死党,帮着王振做了不少坏事,侍讲学士刘球就是他害死的,现在群臣弹劾王振,一旦清算,他也跑不了。
他看着朱祁钰沉静的脸,以为朱祁钰是生气了,毕竟无论哪个皇,看自己的朝堂乱成这个样子都不会开心,当下站了出来。
“你们是要造反吗,新皇登基,你们如此无礼,要致皇于何地,锦衣卫,把带头的那个拉出去。”
大家一看,你个王振的同党还敢这么嚣张,更气了,弹劾的人直接带了马顺,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在朝堂皇没有发话,自然无人敢动。
众人吵着吵着,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像学的时候喧闹的班级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静下来了一样,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朱祁钰,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可能会炸。
这是历史有名的午门血案,马顺当时被愤怒的朝臣当庭打死,朱祁钰也因为这件事更不敢当皇帝了,因为他发现当皇帝不但要面临瓦剌的入侵,还要面对愤怒的朝臣,甚至他都害怕以后朝臣怒起来连他都打,当皇帝太可怕了。
朱祁钰站了起来,缓缓说道:“你们的委屈,我都理解。”
仅仅一句话,就让一些大臣当场哭了出来,很多时候,大家就是想得到一份认同而已。
“但是你们朝堂失仪也是事实,陈镒,你作为首倡者,罚你三个月俸禄,可有不服。”
陈镒前大声道:“微臣殿前失仪,认罚。”
所有人都看着朱祁钰等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你很威风,什么时候锦衣卫指挥使可以直接在朝堂驱赶一位二品大员。”朱祁钰盯着马顺。
马顺当场脸冷汗就下来了,连忙跪地求饶:“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只是看大臣殿前失仪,为了陛下着想,求陛下恕罪。”
朱祁钰冷着脸:“我在郕王府时,就多有听说你的不法之事,如今看来你果然是嚣张惯了。”
“拉出去,砍了,把头送过来。”朱祁钰直接下令。
马顺抬起头,不敢相信刚刚登基的朱祁钰真得敢下令杀人,他忘了,锦衣卫本身就是皇直属的,杀他都没有人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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