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作为凉州高富帅,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如今在华雄手中吃了这么大的瘪,他对华雄的恨意立马暴涨。
恨归恨,马超知道自己不是华雄的对手,继续战下去自己只会吃更多的亏。
当下马超几个翻滚躲入联军人潮内,华雄本想追上去将马超擒杀,但想到徐荣、张绣面临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他便暂时放下这个念头,带领部下放火焚烧马韩联军的粮草。
随着一个个火折子飞入粮车内,熊熊火焰随风招摇,一道道黑乎乎、刺鼻的浓烟冲天而起,立马将天空染成乌黑色。
谷崖那边,马腾看到联军后方升起大量烟雾,顿时大惊失色,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是孟起那儿出意外了吗?如果粮车被烧毁,那就麻烦了!”
粮草乃是军中命脉,一旦被焚毁,马韩联军将不得不退兵。
考虑到这一点,马腾尽管很想将张绣所部彻底剿杀,也只能无奈地下令撤军,匆匆赶往烟雾升起之处。
林道那边,正苦苦阻挡段煨、樊稠、杜畿所部华军的韩遂、成公英在看到不远处的滚滚浓烟后,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妙之感。
考虑到粮草对马韩联军的重要性,他们没有多做考虑,果断率军退向烟雾升起之处。
贾诩见马韩联军突然退走,又看到不远处的滚滚黑烟,当即猜到定是华雄成功袭击了马韩联军的运粮队伍。
贾诩当即对华军将士大呼道:“将士们,主公已率军烧毁敌军粮草,现在速速对敌军展开追杀!”
华军上下听到贾诩的喝喊,顿时士气大振,立马追向溃退的马韩联军。
这时,华雄已带人烧了七成左右的粮车,看到两部马韩联军杀来后,他猜到徐荣、张绣的危机已经解除,考虑到马韩联军数量不少,他果断舍弃剩下的粮车先暂避锋芒。
约莫一刻钟后,成公英来到粮车旁边,看着面前被烧了大半的粮车,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他娘的混蛋!”
没过多久,马腾也率军赶了过来,看着那一辆辆燃烧着粮车,尽管胸中怒火汹腾但也不得不强忍着,谁叫这是自家崽儿办事不利。
不等马韩联军高层追究责任,不久前选择退避的华雄以及下令追击的贾诩,从两侧率军杀了过来。
马腾、韩遂心知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便是设法保住剩下的三成粮食,经过简单商议,马腾、韩遂领军列阵抵挡,而成公英则带着一部人马护着剩下的粮车撤离。
徐荣、张绣所部华军之前被马韩联军压着打,心中都憋了一口恶气,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们纷纷悍不畏死地发起冲锋,将拦挡的马韩联军杀得连连败退。
好一阵后,马腾、韩遂收到成公英将剩下的粮食安全送走的消息,连忙停止拦挡,仓惶率军撤离。
马韩联军败逃,这本是挥军掩杀的大好良机,但华军要么厮杀了大半天,要么奔波赶路劳累,华雄慎重考虑后,只率军掩杀数里便停止追击。
至此,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马韩联军仅仅因为马超一时的失职,便让处于绝对下风的华军翻盘,不但损失大半粮草,还因士气大降被华军连连追杀,损失颇为惨重。
马韩联军仓惶退回武都郡河池城,经过一番统计,马韩联军剩下的粮草仅仅够维持两月之用,而损失的兵马更是超过万人。
面对如此惨败,韩遂气得暴跳如雷,忍不住指桑骂槐,对马超说起风凉话来。
马超本就因为被华雄击败且破了相而愤怒异常,现在听到韩遂嘲讽的话语,暴怒之下竟要提枪将韩遂刺死。
尽管最后被马腾制止,但马韩之间的隔阂却再次产生,双方好不容易生出的信任与默契不复存在。
回到临时府邸,韩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马超这竖子莽撞无谋误了我等大事,我没有用军法罚他,他却反而想杀我,简直是荒谬,简直是该死!”
阎行、侯选、程银等将见状,也是纷纷出声附和,将马超骂得一无是处。
如果骂声可以杀死马超,恐怕马超已是死了好几回。
过了一阵,韩遂怒气渐消,见成公英在一旁默然不语,好奇问道:“成公军师,你在想什么?”
成公英如实回道:“属下在想联军初战便失利,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韩遂又问道:“你可想到了应对之策?”
成公英点头回道:“我军联合马家出兵散关,为的是夺取散关,然后把华军挡在凉州之外。”
“现在联军谋夺散关失利,华军便会通过散关源源不断地杀入凉州,武都郡距离散关最近,随着越来越多的华军进入武都郡,整个武都郡将成为‘血色战场’。”
“我军的根基在凉州的金城、武威、安定、张掖、酒泉五郡,那里远离武都郡,要支援武都郡内的战事比马家困难许多。”
“马家不是一直想将武都郡完全掌控吗?属下建议主公将武都郡完全让给马家。”
韩遂听到这里,当即眉头一皱:“成公军师,武都郡乃是凉州通往长安的重要门户,之前为了不让马家完全占据武都郡,我军可是有不少将士战死在此,如今若是直接舍弃,实在是……”
成公英背着手走了几步,继续劝道:“主公,自华雄准备征伐凉州而联军又夺取散关失利起,武都郡就不再是肥肉而是鸡肋。”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武都郡亦是如此。”
“恰好马超今天想对主公不利,主公便以这个为借口先一步撤离武都郡。”
韩遂闻言还是有些犹豫:“联军只失利一次而已,接下来的仗还有得打,现在就撤离武都郡,这不太好吧?”
成公英淡然一笑,晧目熠熠发光:“主公,我军留在武都郡只会徒耗钱粮,最为关键的是马家并不信任我们。”
“如果马家真的诚心与我们共抗华雄,那还罢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我军如果留在长安,在后援不及时的情况下,只会成为马家守御武都郡的炮灰。”
“汉阳郡已被我军渗透得差不多了,主公不如退往那里,这样既可以扩大主公的辖地,又可以增加我军的防守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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