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刘庆答话,自己就坐在桌上饮起酒来。
忽然,猛地一下,他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把刀。
宋典大惊,因为那人是从树上跃下的,而且那人的脸半露,眼神寒的可怕,看起来是杀人的老手,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动一下,这刀就能抹了自己的脖子。
“英雄,英雄,劳烦你把刀放下,咱们动刀动枪的多不好啊。”
那人未理他,只好苦苦央求刘庆:“刘校尉,刘校尉,咱家,咱家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让他把刀放下,咱家失了礼数这就给你赔礼。”
刘庆笑道:“存节,你这么吓人家宋常侍干什么呢?”
李匡收刀冷冷道:“下次无礼,斩。”说罢又爬上树去了。好像这厮从刘庆叫他多晒晒太阳之后就迷上了赏月。
宋典只好随便行了一礼。
周泰瞧着朝着他腿就是一踢,直接将其踢着跪在刘庆面前。
宋典这才借着月光瞧清屋内众人,这一看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野兽,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魁梧奇伟这满屋人都是,除了那个靠在树上冷眼瞧着自己饮酒的人,那眼神似将自己心思瞧了个遍。还有面前笑眯眯的刘校尉,这笑容在他看来比刀子还恐怖,这时他只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手上都是汗水。
他又行了一次礼后,恭敬对刘庆道:“刘校尉,您老朝会时总是说对,也不表态,这让张常侍、赵常侍还有几位大人都很难办啊”
刘庆冷笑道:“难办?难办那就别办了!”
宋典无奈道:“谁不知道您掌着城门的兵权,都是各方眼红的人物,您老倒是表个态支持二皇子登位啊,要知道当初陛下可是托付你的!陛下那么看重你,多次超擢,刘校尉可不能负了陛下一番心意啊!”
陈武接着就是一锤,把宋典打的鼻子直冒血,他喝道:“你是什么人!阉竖的人物!也敢这么跟刘君说话,你是,命令刘君吗?”
宋典此时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也不敢反驳斥责,毕竟形势压死人,现在唯一有可能能争取的兵马就是刘庆这支了,来时几位大人都吩咐过,只要这刘庆愿意,什么条件什么官职都可以开。只好陪笑道:“非也!我岂敢命令刘君,只是提醒提醒罢了,只要刘君愿意,什么条件什么官职任刘君提,这可是多少年遇不到的机会呀!”
刘庆笑道:“谢常侍好意。可我只怕这官做不长啊!我自庐江来此,只知道一件事,就是自己这条命大于一切。送客!”
前脚“送”走宋典,后脚又来了一位说客,不过这一位的待遇却不一样。
“哦?是荀君来了,请坐,请坐。”
荀攸这时候已是海内名士了,官任黄门侍郎。
他并未落座,开口就是重磅炸弹:“刘君欲从中取利乎?”
刘庆还未说话,郭嘉见了其人似是来了兴趣,挺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替刘庆答道:“何为取利?荀君是忠陛下邪?忠大将军邪?”
好嘛,这两人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一见面就开始刚上了,可能是磁场相近,同类相吸?刘庆解释不清楚,所以他选择就地观看,神仙打架,凡人看戏,也是美事一件!
荀攸没料到有人这般问他,那厮端着酒杯问他,眼神似含无穷之机,仿佛能穿透人心,他也直勾勾看着那人,反问道:“刘君忠陛下邪?忠宦官乎?”
郭嘉瞧着荀攸,一句反问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答道:“刘君自然忠于陛下,忠于天下百姓,先帝崩殂,若大将军行事于天下利,则忠大将军!天下皆知陛下意属二皇子,大将军意欲何为?欲为窦武?欲为梁冀?此乃霍乱之举!”
荀攸反问道:“二皇子继位就天下太平了吗?还任由宦官作乱?此亦霍乱之始!我见你也是读书人,还要再来一次党锢之祸吗?”
刘庆心里暗暗发笑,吵吧,吵吧,你们就吵吧,世之智者都吵成这样,其他人吵的就更厉害了!历史岂是世人所能预料的,个人于历史大势不过沧浪之沙而已。谁也想不到,何进得意忘形身死深宫,谁也想不到董卓入京还是二皇子继位,谁也想不到聪明睿智的二皇子继位后却没有一天能有实权,成了汉献帝。
有道是:烟愁雨啸奈华生,宫阙簪椐旧帝城。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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