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寒坐久了,起身屹立在湖边:“除了年龄,孩子的其它信息,警方不肯再透露,他们的理由是,不能让一场意外改变一个孩子的一生。”
可以说,除了当年侦办此案的警员,再无人知晓那个孩子是谁。
至于那个犯罪团伙的成员,如今都还在踩缝纫机。
所以,那个孩子的身份也成了谜。
“这么些年过去,以他的天赋,不该在业内籍籍无名。”
所以——
只有一种可能。
“他大学并未报考计算机类专业。”
谢靖寒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徐沂不理解:“他会甘心放弃自己的专长?”
“有时候,击倒一个天才的,从来不是自身的智商限制。”
谢靖寒话语间,颇具深意:“或者是家庭原因,或者是事故意外。”
亦或者是,自身的甘于平凡。
至于具体缘由,也只有本人最清楚。
*
不甘平凡的姜时初才进屋,注意到餐厅里的一幕。
被罚站的苞苞,一瞧见姜时初回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时初姐……”
“怎么了?”姜时初走过去。
苞苞偷瞅一眼坐在餐桌上首的许美凤,想说什么,却被许美凤轻描淡写地抢去话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这个助理偷吃了小笼包,还不承认,以后你挑选助理,可不能再要这种好吃懒做的。”
“我没偷吃……”
苞苞试图解释,又被打断——
“不是你偷吃的,还能有谁。”
许美凤说着,咄咄冷笑:“这屋子里,就你最嘴馋!昨天窸窸窣窣地,在客厅吃了一下午,生产队的猪也没你这么能吃!”
苞苞扁嘴,再次落于下风。
许美凤是真的以为苞苞偷吃了小笼包吗?
当然不是。
姜时初听着这样的指桑骂槐,也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一边感叹:“我就爱听妈讲生产队的故事,妈这么清楚生产队养的猪吃多少,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肯定没少跟老母猪比食量。”
许美凤:“……”
接住这一记回旋镖,许美凤内伤颇重。
心中暗骂死丫头,面上扯出假笑:“我说她两句你就这么帮,我看你眼里迟早没有我这个妈。”
“怎么会呢?”姜时初伸手,为许美凤倒上一杯豆浆,“我这辈子最不能忘的人就是妈,以后我要是不回报妈的生养恩情,就叫我天打雷劈。”
许美凤闻言,面色好转。
都说母女没隔夜仇。
虽然死丫头抠门又小气,作为女儿,倒还算听话。
这样一想,小笼包的事也懒得跟她计较。
许美凤接过豆浆,正想再提一提给儿子买大平层的事,姜时初却又道,“不就是几只小笼包,妈以后可别再为这种小事上纲上线。”
许美凤一口气又没提上来。
那是几只吗?!
不等她为自己正名,姜时初就已掉转炮口:“这事还得怪冯妈,但凡冯妈多做两客小笼包,妈也不会因为吃不着小笼包就随便找人撒气!”
背景人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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