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剑,不只是比力,也要比技。
五十对一的不平等战斗,技巧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不能给对方一拥而的机会。
凌厉的一削,削掉欺身的剑头,旋步反身一划,又是一颗大好的头颅。
幽泉的剑身密布着一股如血般的虚身,以剑意与杀意为髓,再以真气为骨,延伸成了崭新的神兵利器。
在大混战中,距离实在是太过重要。
气势凝成了股势压,压抑着所有的敌人,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花多一分气力来抵抗这股势压,这是专属于强者的压迫感。
已经不仅仅是在厮杀,更是在其中蜕变着,修炼着,修魔。
修魔,是唯我。
魔,是逆天而行,唯我独尊的最佳演绎。
修魔的方法很多,但同样的都十分的危险,入魔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本性。
在血色空间里,陈宗翰不只在参悟剑技,同时也在对心境开始产生突破,第一步的心灵沉沦是修魔的起步,接着就是开始提升属于魔的实力。
就连陈宗翰自己也不敢置信,站在一群尸首与断剑的冢。
一方面心情平稳的像是理所当然,另一方面又激动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陈宗翰与魔主的残魂还没有完全相融的缘故,有时就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出现。
但比起探究这个问题,陈宗翰站立在这片狼藉之,回想着,想要完全把握住刚刚战斗时的感觉,反刍咀嚼,不放过任何一毫。
风依然刮着,带起浓重的血腥味。
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但仍然闭眼,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刚刚的那一战。
三维空间的变化,无限的推衍之下,有着无穷的招式。
活着回来固然让人高兴,但学到了这一课更是让人欣喜欲狂。
“宗翰,还在睡,吃饭了。”楼下传来妈妈的叫唤声。
无奈的睁开眼,十二点半,原来已经错过了一餐。
“下去了。”
下午决定好好吸收昨晚的东西,还有大姐用的戒指已经搞定了,从粉红色变成深紫色,造型也成为一个勾玉,总算不再娘娘腔。
用掉之后紫仙玉倒还剩下不少,和幽泉祭刀、面具、炸弹一起摆在抽屉的最底层,话说,自己房间怎么会充满着这么恐怖的东西……
“我昨晚想了下,决定教你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大姐摆起老师的架式,老气横秋的说,陈宗翰乖学生般的跪坐。
“首先是‘敛气’,因为你身的死气问题一天不解决,就有可能哪天就被别人除掉,所以学着收敛自己的气息先”
陈宗翰十分赞同的直点头。
敛息,法门很多种,殊途同归,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息,一般而言会特别下功夫去修炼这个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家伙,或是职业方面的需要,例如要隐身去干掉某某人之类的……
刺客与杀手的必备技能,与正大光明无缘招式。
“你还真不是个好人呢,从骨子里就不是”大姐在教授他方法之后,很是赞同自己想法的说了出来。
因为陈宗翰一次就掌握住了个中的诀窍,屏住自己的气息,融入周遭的情况,像是云烟一般的飘忽,给人难以捉摸的朦胧感。
“你真是个偷鸡摸狗的料子呢。”大姐再次赞叹,这份屏息的功夫已经可以媲美专业刺客了。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话吗?”陈宗翰哭笑不得,自己有这种天分到底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自己的天职竟是个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刺客,或是小偷。
“不不,你可别小看它。”
大姐讲述说:“刺客是个很讲究天分的工作,敛息可是许许多多人无法跨越的一道天阙,没有隐藏气息的能力,就别想成为一流的刺客。”
这样说还差不多,安慰了下陈宗翰小小受伤的心灵。
当刺客,或是说当贼,都是很有前途滴。
敛息既然轻易的就搞定了,就直接教陈宗翰另一项大姐认为该学的东西。
“缩地。”大姐说。
缩地,一开始其实是某种空间类的法术,缩地成寸,距离不再成为问题,而后慢慢的演变成了某种武学,指的是快速倒像是施了缩地法术一般。
缩地,在经过大姐的解释之后,与其说是某种法门或是招式,更像是单纯一些的踏步法,收缩剧烈的震动而快速到让人以为原地消失。
听起来就很厉害,但脚力的要求也很是厉害。
一听到这么有趣的东西自然会想要试一下,陈宗翰不可能在房间里试,而就跑去了附近一个很少人去的公园,里面树也不少,找个角落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大姐飘在空中指点着陈宗翰的施力方法,“不是用力的踏地板,那只是蛮力,要在一秒之中在同一个点连踏个几次。”
陈宗翰听得懵懵懂懂,连续的踏步,水泥地多出了一个窟窿,别说是前进,根本脚就陷了进去。
“动作小一点,快一点,重点不是踩,是震,然后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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