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岳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对自身进行多少遮掩,但老鸨子的眼力之毒辣,由此也能可见一斑。
“你这老鸨子倒是生的好眼力……”
林岳随口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很快转移话题道,“梅香姑娘可在?”
“在倒是在,只是……”老鸨子眼神一闪,脸上霎时便充满了尴尬,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捏。
“我有的是钱!”
林岳见此,当即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一副不差钱的狗大户嘴脸,若非是在青楼,恐怕是个人都得赞一声英雄豪迈。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且听奴家说……”
听到这话,老鸨子眼里虽已满是铜臭,脸上却丝毫不敢为之所动,满是严肃地靠近林岳道,“奴家也不知大爷您什么时候来过,当初又是如何跟这梅香姑娘……但现在,这位梅香姑娘已是有了通天的关系,您,您还是找别人吧。”
“通天的关系?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岳表情一虎,佯装不知,道,“却是何人站于其后?你倒是与我分说一番,若是不然,本大爷非砸烂了你这春风楼不可!”
老鸨下意识打量了一番林岳,见其不像是开玩笑以后,这才压低嗓门说出了四个字。
“平国公府。”
“我道是谁,原来是平…”林岳一脸要吃人的模样,但话说了一半之后,他便迅速转变口风道,“本大爷找其他人便是了!”
“……”
听到这么一番大转弯,老鸨子霎时满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显然快要憋坏了,但也不敢耽误,连忙便让人招呼着林岳上了楼。
“呸,我道你是什么人,也就是猪鼻子插大葱罢了……”
过后,老鸨子才对着林岳背影呸了一声,正想再嘀咕几句的时候,又来了客人,便迅速忘了之前,笑着招呼起来,“大爷,您又来啦?”
……
与此同时,并不老实的林岳,刚刚被安顿下来,便背着包裹跳入了春风楼后面的一座宁静小院之中。
也就在这刹那之间,一道浓浓的哀怨之声,随之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一度春风何往去,何往去,何往……”
由于林岳没有进行遮掩,因此院落中满脸哀怨,眼里尽是思念的姑娘,已是看到了他的踪影,就此停下哀怨歌声之际,也向他发出了质问。
“你是谁?”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要叫了!”
同一时间,丫鬟也在听到声音后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院落当中的林岳之时,她更是毫不犹豫地便站在了梅香面前。
“这院落住的不太自在?是觉得在青楼里不好吗?若是如此,你自离去便是,如何又在此哀怨?”
林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随手便将包裹丢给了丫鬟,满是感慨的继续道,“我早说了你是自由身,而今却是何苦来哉?”
“公子!”
听到这番话,梅香脸色当即为之一变,半是思念、半是试探地呼了一声后,看到对面之人点头,似是确定了什么,猛地便犹如乳鸽入怀似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原本的满脸警惕,在这一刻那是片点也无。
“这肮脏之所,奴家自是不爱,但奴家若是离了此处,又如何能再得见公子?”
靠着熟悉的温暖胸膛,梅香眼眶满是晶莹地抬起了头,动情且坚定的道:“奴家此生只爱公子一人,也只会爱公子一人,所以,奴家不走!”
“你我之间,还没到这一步。”
林岳表情丝毫不变,甚至语气更加平淡,“便是你再情浓似海,我却也不会有半点怜惜。”
“请公子尽情挞伐!”
梅香怔怔地抬起了头,满眼渴望。
林岳:“……”
说出去或许都没有人会相信,此刻的他,真就已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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