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道恒感到自己背后传来一股疼痛,好像有人袭击了自己。
他扭头看去,王磊拿着根不知道从哪捡的短木棍,惊恐中带着强行挤出来的几丝凶狠。
张道恒站起了身,王磊赶忙举起手中的椅子腿,还没等他砸下,张道恒的右拳就打了过来。
转身鞭拳。
这拳来势凌厉凶狠,不仅是手臂上的力量,站稳的退步,扭动的腰部,所有的力量汇聚在拳头上击中了王磊的下巴。
他的身体僵在了原地,以一个诡异的弓背姿势倒了下去,他被打晕了,手中的木棍在空中被张道恒一把抓住。
第一个被踹飞出去的精神小伙已经爬了起来,正准备上前,刚好碰到手持木棍转过身的张道恒。
他想也没想,拔腿就跑,顿感屁股上一股剧痛。
张道恒拿木棍打了一下还不够,又追着狠揍了好几下。
“别打了,别打了哥,我们错了!”
“哼。”张道恒冷哼一声,停脚步看着对方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环顾四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其他三人,汪鑫和另外一人也急忙起身,强忍着剧痛一路狂奔了出去,只留下了晕倒在地的王磊。
张道恒对着汪鑫把木棍甩了出去,砸在了对方的屁股上,汪鑫嚎叫了一声,差点摔倒,一个踉跄之后跑进了小巷里。
“哪来的小流氓也好意思管我要钱,我街头和人打架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尿不湿呢。”
急促的脚步从网吧的楼梯处传来,一个油腻的光头老男人叫骂着打开了门。
“都特么和你们几个说了别特么在我店门口特么的收保护费!再这样下次别...哎?”
光头男人看了看张道恒,又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王磊,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是网吧老板?那几个小流氓已经被我揍跑了。”张道恒指了指王磊,“我没收住劲,把这小子打昏迷了,不过再过个半分钟他就能缓过来,你告诉他,下次再干这种事给我想明白点。不然给我遇上我还揍他。”
“呃,哎,好的。”
......
张道恒去附近转了两圈,吃完午饭后,他买了篮水果,回到了楼内,敲响了自己对门邻居的房门。
他想了想自己昨天在楼梯口碰到的那个女人,对方很可能是住自己对面的,既然见过一次,有些事情也比较方便问。
厚重的防盗门敲完之后许久,并没有人回应。
“咦?她今天这么早出门了不在家?”
张道恒有点失望,这样一来他只能去问别的住户了。
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一个穿着老旧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楼梯口。
“那个...你是找301的人有什么事吗?”
男子神情憔悴,眼窝深陷,蜡黄的脸上满是没刮干净的胡茬。
“我是302刚住进来的租户,来和邻居问个好打个招呼。”
张道恒看着楼梯上的男子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也是,城市不比农村,现在的人很少会去主动和邻居打招呼,都是各过各的。
而且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哪来的钱买果篮?
这礼物好像有点过于贵重了。
“我叫张道恒,叫我小张就可以,还未请教您是?”
“嗷嗷”男子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我叫马兴余,是楼上402的,你对门的301的住户叫柳旦,她可能今天不在家吧。”
马兴余犹豫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
“你如果看到她了,麻烦帮我把这封信给她,就说是她不在的时候她父母...不,就说是我给她的。”
张道恒接过了信。
那是封很轻很干净的信件,没有邮编,没有署名,掂量了一下,里面也只有一两张纸的重量。
“抱歉,恕我直言,马先生您就住在楼上,有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和对方说,而是非要通过我手?我看您应该之前就和她认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呢?”
张道恒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还是楼上楼下的关系?
这让他想起了读书的时候和同桌互传小纸条。
马兴余一个中年老男人,这会儿居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我不太会用智能手机,你就把信和果篮一起给她吧,实在不行,就塞到门缝里去,要是实在不方便也没事...”
“如果我碰到对门的柳女士,我会把信一并给她的。”
“恩,谢谢你。”马兴余正了正神色。“我先去上班了,先走一步,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吧。”
他提着包,一瘸一拐的向下走去。
等从张道恒身边路过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赶忙放下了皮包,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
“那个...烟比较廉价,还请您不要嫌疑。”
张道恒楞了一下,接过了递过来的那根烟,“您太客气了。”
马兴余点了点头,又一瘸一拐地往下走去。
“这人在和我撒谎。”
张道恒马上反应了过来。
刚才马兴余从口袋里拿烟的时候,他瞥见了口袋里的另一个东西,一部智能手机。
那手机很久很破,上面满是划痕,看样子是前两年的款式,但怎么着也是触摸屏的,他都用了这么久,没道理和他说的一样“不会用”。
再者,这马兴余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没文化的人,穿西皮皮鞋,虽然旧是旧了点,但好歹看着也算是正式。
不过张道恒目前猜不出对方的职业,说他是白领吧,这一脸苦相也被人压榨的太惨了,说他是业务员,卖保险的,卖房地产的吧,好像又差点意思。
更何况这马兴余坡了条腿,一条腿似乎有残疾或者受伤了,看着也不像是干体力活的。
等等,瘸了条腿?
张道恒突然想到昨晚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如果是个一条腿不方便走路的人,确实能发出那种声音。
可是....
可是这马兴余人太瘦了,比张道恒矮一个头,看着只有一米七上下,怎么也发不出那么沉闷的声响。
张道恒摇了摇头,他对马兴余的第一印象是木讷,甚至有点呆板,连递烟讲个恭维话都讲不利索,很难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骗自己。
难道这封信的内容有问题?
他看了看手中的信,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拆开来看,毕竟对方如此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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