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切,正在北门跟猪老倌砍价杀价的易如蓝是一概不知的,模拟里又没提过。
“娃子,你这价压得太狠了!”
“我买那么多能,我讲点价很合理啊。”
“那也没那么降的啊,一头牛你都敢叫11两,我这可是大黄牛起码15两。一开口就割了四两,你还觉得合适?”
“老倌,小子我要量大,您便宜点,往后全往你这买。”
俩人又是一番讨价还价,说了快半个时辰。
肉行老倌,讲得面红筋涨,易如蓝也说得唾沫横飞。
而躲在一旁披一件头蓬架着一把伞的白芊芊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仙师也会像凡人一样斤斤计较吗?
“行行,11两就11两。”肉行老倌实在是累了只能一脸晦气的道。
易如蓝抱拳道:“老板,您大气。”
不枉费自己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总算是少了四两,好事啊。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倌得了32两4钱,易如蓝得了10头猪,一头牛,若干鸡鸭。
老倌掂量着银子还是挺开心的,只是其中一枚碎银子好奇异,特意挑了出来。
“这银子是怎么剪出来的?那么规整?好像没2两重啊。”
易如蓝一听就有些紧张,是自己从面板取出来的银两。
“老倌,这银可是饰品用的,光是打磨抛光就值不少钱。”
老倌咬了咬,印都没出来。
“这不是掺了东西吧?那么硬。”说出这话是有依据的,确有人造假银子就是往里掺铅。
“那怎么可能?您不相信去问问。”
易如蓝完全是睁眼瞎说,但也没办法兜里除了百来文铜钱就没银子了。
猪老倌半信半疑的收起,让几个徒弟帮忙装货。
牛车套上刚买的大黄牛,将鸡鸭捆好扔在车板上。猪太多了,十头差不多2000多斤。牛车放不下,只好栓在牛车一会儿赶着走。
“娃子,你一个人能成不?”
“小问题。”
一屁股坐上车,易如蓝向旁试了个眼色,白芊芊轻轻的飘了上来。
猪老倌和一众徒弟无人惊异,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看过白芊芊。
“老倌走了。”
“好嘞,下回一定要来啊。”
竹竿子往牛屁股上轻轻一打,牛车拉动,栓在后面的十头猪哼哧哼哧地就这么被牵着走。
走远后,易如蓝道:“芊芊,他们真的看不见你啊。”
“嗯,师父,我只要不想让他们看见他们就看不见。”
易如蓝也是没办法,为了维持自己仙师的形象,他想着给白芊芊披个斗篷再配把伞看看,毕竟这姑娘站在屋檐下就好好的。
没曾想还挺管用,只是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白芊芊这十年来都没想过呢?
两人一路驾车出了北门往城外走去。
肉行老倌,点拨这算盘,把今日买卖的钱两入账。
一人身穿道袍,扣着泛红的酒糟鼻。醉醺醺的走过来:“老倌,来几斤牛肉。”
老倌抬头一瞧原来是符箓店的道长,立马热情道:“道长今日来得晚了些。”
“画符耽搁了。”
“还是老三样?”
“对,三斤羊肉,三斤猪肉,三只鸡。”说完,还拿出个酒葫芦,饮了一口。
“好嘞您等着。”
等老倌切肉抓鸡时,老道士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鼻子一动闻到一股子异味。
方才还浑浊的眼神,立马闪动精光。
伸着头上下嗅了嗅,自言道:“有鬼,还是女鬼!还是个长得好看的女鬼!”
“道长,您要的。”
“老倌,方才何人来此处?”
“今日买肉的不少,来的多。”
“哦?我之前来的有多少?”
“道长来之前,有一妇人一青壮,还有一娃子。”
“这三人,何人最后走的?”
“是一娃子,口齿伶俐,杀价忒狠了。”说道这里,老倌一脸的颓败。
老道士暗自点点头,又问:“那娃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许是城南吧,下午我徒弟随他去送过一次货。道长一共156文,给个两钱银子,我找50文。”
“那怎么好意思呢。”嘴上不好意思,手上确实只给了两钱银子。
老倌也不废话,补了50文。
俩人痛快的买卖,大家有说有笑。
只是在老倌将钱装兜时露出一抹银,让老道士眉眼一跳。
“老倌,那块银子是谁给你的?”
肉行老倌拿出碎银子道:“就是刚才那娃子给我的,说是什么用来做饰品用的。”
老道士伸手进档,掏出一块银锭子道:“我用十两跟你换这个。”
老倌一脸呆滞的看着递过来的银子,满脑子两个问题:一是这东西真如娃子讲的不止二两?二是道长你藏钱的位置会不会有那么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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