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家窄巷,易如蓝一路往东门坊市奔走,那里胭脂水粉,刀剑符箓,勾栏瓦肆一应俱全。
白芊芊不能杀人,一杀人就会脱化成为厉鬼。
只好去买些兵器,到时候由自己结果歹人就行。
正埋头赶路时,一辆马车勒紧缰绳正冲过来。
“让让,都给劳资让让!”
易如蓝转头就看见高头大马撞到面前了,脑子一片空白满眼都是高高扬起的前蹄。
膝盖突然下屈,扭胯一送内力涌入涌泉穴,脚步自然向左横移四尺,刚好与马车擦身而过。
还不及喘口气,就听见一声大喝:
“好胆,竟敢纵马行凶!”
见一人身着皂衣捕服,一跃一丈高飞出人群,一脚将架马人踹下,一手拉住缰绳用力一扯,马吃力脚步放缓,慢慢停下。
易如蓝缓缓吐出口气,后背已经湿透,方才如果不是下意识使出‘木人桩功’,恐怕就要完犊子了。
这一条街的人早被吓得往两旁散去,几个反应不及的被马车刮中,倒在地上不停哀嚎,血流了一地。
驾车的壮汉从地上抱着膀子爬起来,恶狠狠道:“邢捕头,这是要得罪我‘青竹帮’?”
邢无道跳下马车,一把揪住这汉子衣领:“你当街纵马,意欲伤人,我要拿你问罪。”
汉子嗤笑道:“邢捕头,好大的官威啊。县尉大人都没你那么能耐!”
“国法严正!无人可徇私!”
“哈哈。”那壮汉直接笑起来。
“你何故发笑?”
“我的大人,有道是捉贼捉赃,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哼,你这辆马车就是证据!满街百姓皆为人证!”
“人证?!”壮汉一脸嘲讽。
邢无道转头一看,脸色立马垮了。
周遭百姓一听是青竹帮的人,躲得比兔子都快,连躺在地上的几位仁兄都一边嚎一边滚远。
街上陡然冷清,只有易如蓝来不及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看着邢无道投来的眼神,落寞中带着欣慰,伸手招易如蓝过来。
尼玛!这什么状况?!我还没发育成功,你别给我树敌啊。
易如蓝硬着头皮过去,这邢捕头在季县有刚正名声武艺高强,平日里一些小帮会见他都得绕着走。
可青竹帮明显不怕啊!
看向样貌端正,眉锋目熠,脸棱分明的邢无道,易如蓝勉强笑道:“邢捕头好!”
“我见过你!你是南门那边说书的小子!你口才好可别他娘的说错话!”
邢无道还没说话,壮汉就瞪着眼先开口,语气相当不客气。
易如蓝面皮抽了抽,你个混蛋,等劳资修炼有成,一定把你青竹帮从头屠到尾,我发誓到时候给你一千八百刀,刀刀避开要害,再缝两万九千针,针针不缝伤口。
邢无道抡起手给了壮汉一巴掌,打得满嘴血。
“当我的面,敢威胁一个孩子!”邢无道愤怒的握住刀柄,就要抽刀。
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邢无道转头看见身旁的孩子不停地给自己递眼色,又缓缓将刀收起。
易如蓝松了口气,大哥你要砍也等我不在的时候砍,眼下你挥刀倒是痛快,不出一刻钟咱俩都要被青竹帮给活剐了。
在模拟里的惨状,我可不想在现实中经历一遍。
壮汉抹去嘴角血迹,挑衅的瞪着眼珠子。
邢无道转身来到马车旁,伸手掀开盖住的白布,里面是刚宰杀好的牲畜,手摸着还有余温。
“你走吧。”邢无道面无表情道。
壮汉拍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易如蓝说:“那小子,给劳资盖好。”
邢无道听得青筋一跳,手不自觉的又按向刀柄。
易如蓝面色一紧,这大哥又想砍人?!
连忙上前给拉住布头,便要覆上。
忽然:
[气血1200丝,可否收集]
瞳孔一缩,不自觉的默念可。
[得气血1200丝]
车架上一共六头羊两头猪,毛都还没剃干净。内脏还在,血也没干。
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干瘪。
立马拉扯布头挡住壮汉视线,也亏得这家伙还忙着跟邢无道大眼瞪小眼,没往这里看。
易如蓝把布死死盖住,还扯出线头往车架缝隙里打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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