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张山媳妇才吓人好么?
白天那么柔弱一个妇人,到了夜里就变了个人似的,让他这个习过武的大小伙子,直打心底犯怵。
张山在会客厅找了一圈,别说绳子,所有长条形的东西都被仆人给收起来了,连裤腰带都没有。
在会客厅没找到绳子的张山,直挺挺地推开客房的门,口中还在叨念着:“我给你找绳子,你赶紧死……”
他对站在身边的两个官差视而不见,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李头使了个眼色,二人悄声出了客房,穿过会客厅,来到张山媳妇身边,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好奇地随她抬头看向屋顶的窗框。
那有什么?
三人安静无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边张山找不到绳子,已经出了正房,去西厢房找了。
西厢房原本住着丫头和老妈子,现在却有五个人,除了住在东厢房的老仆人,还有谢今安和何头。
李武看了一会,心里特别烦躁,下意识伸手去解腰带。
一旁的李头猛然按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掐了下,吃痛的李武才缓了缓,停止手中的动作。
他有些诧异自己的行为,以眼神询问李头,“我刚才在做什么?”
“很不对劲……”
李头竟直接低声说出来,“比昨天闹的厉害……实在不行,你赶紧跑出去,留我一个人就行了。”
他也烦躁的厉害,远胜昨晚。
下意识里就想解下自己的腰带,成全了面前的妇人。
你男人帮不了你,我行!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越来越想要成全了这个妇人。
让她用自己的腰带,活活吊死在此处!
好在李头阅历丰富,比李武意志力强得多,也清醒的多。
但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难道这是破案的关键?
……
西厢房里,见张山来了,谢今安拍了拍土狗黄天帅的大脑袋,示意它不要出声。
“何头,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见谢今安带狗出去了,何头不放心他,右手按住刀柄,悄悄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出刀帮忙。
他刚出西厢房,就见到正房窗棂纸上映着的三道人影,直挺挺地立在窗前。
女人的投影凹凸有致。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手按着自己的腰带。
画面十分诡异。
谢今安所见,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牵着狗,径直走进正房卧室,在李头身侧站定,用手拍了拍李头的肩膀,“你们两个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李头在谢今安进来后,感觉身上一轻,那种烦躁感如潮水般褪去,拉着李武退到会客厅。
“谢公子小心,今天很邪性。”
当然邪性。
我都不敢告诉你们叔侄俩,你们一直在仰头看什么……
怕吓死你们!
谢今安心里苦笑,却没有道破真相。
他分明看见,在三人前面的窗棂上,吊着一个胖大的老太太,如同枯草的花白头发遮住半张脸,眼珠凸起,舌头伸出两寸长,她本该十分痛苦的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幸福?解脱?舒服……爽?
谢今安看不懂老太太表情的含义,不过这种表情,确实有一种魅惑力。
张山媳妇站得高,几乎与那老太太脸对着脸,她盯着那表情,已经痴了。
显然,张山媳妇也看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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