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昨晚他自己持剑杀掉衙役,简直不可同日耳语。一个是抡大锤,一个在绣花。宁采臣控制飞剑的精准和娴熟,正是本来该有的样子。
长剑再次长吟一声,在空中转了一圈,如同有灵性一般,飞回到站在宁采臣手中手中。
宁采臣冲宁川一笑,右手指轻弹剑身,精钢飞剑自动飞回鞘中。
“凤鸣禁神咒!”
宁川准备验证另一个功法。
同样,宁采臣融合了凤鸣禁神咒和左丘羽的修为,能够完全发挥这位炼气期一层修真者的能力。
这似乎是一种来历诡异的符咒,以世间的明光为符,比如日光,月光。口念符咒,明光成符。
按照画册说明,这种符咒,可以对一切生灵进行一定程度的禁制。修为越强,禁制力越强。
既可以对有灵性的人,妖禁制,也可以对无形的魔、鬼、魅进行禁制。
宁采臣一笑,口中念动符咒。
瞬时,空气中浮起细微、透明的字符,光正是来自窗棂透进的阳光。这些光影化为弯弯曲曲的符号,虚无缥缈的浮在空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符轮,一层一叠套,不断旋转,看上去如同一副斑斓的光影动画,悬浮在空中。
宁采臣挥了挥衣袖。
这个不断转动的符轮不断扩大,在窗外的阳光下转动,完全融入到阳光中,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阳光下,无数细如须弥的尘埃看的清清楚楚,在四处浮动。不断撞击符轮。
这些符轮对这些尘埃仿佛没有任何作用。
连如此轻微的尘埃,都起不了作用,难道.....
嘭!
一直彩雀恰巧略过树梢,
撞到通明的符轮上。
竟如同撞到了空中的一堵无形的墙,摔了下来,摔晕了过去。
一道淡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符咒,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彩雀这样灵性生物,不能通过。
而细如须弥的尘埃,却通行无碍。
凤鸣禁神咒很是神奇。
这时,窗外传来喧嚣声。
宁川和宁采臣对望一眼,转头向外望去。
只见篱笆院外,站着一个身着绸缎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两个手拿锁链、穿着黑色皂吏服色的衙役。
正在洗衣服的嫂嫂抬起头,神色惊慌的站起身来。
“大山家的,朝廷有令,即日起征调徭役,今年轮到你们家了。”老头神色淡漠,语气冰冷。
两个跟在后面的衙役,看到嫂嫂,眼神亮了起来。
“村正老爷,三个月前,就是我们当家的应了徭役,怎么又轮到我们家?我家叔叔是个读书人,不能应徭役的。”嫂嫂神色惶恐。
朝廷徭役,不讲道理。都是跟着大军,去征讨天魔或者异兽,十个去了五个能回来就不错了。所以,每户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何况,家里就剩下叔叔这个男丁,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去应徭役?
“轮到轮不到,朝廷说了算。哪儿你们这个小民知晓的?”
一个衙役不怀好意的抖着锁链。
这种人家最好对付。
一个不通实务、弱不禁风的穷书生,一个无知村妇,略微一吓,就会乖乖的屈服。
“这是在存心覆灭您这一家。按照大燕朝廷律例,独丁之家,或家有文院书生者,皆可议免徭役。他们无视律例,指定您应徭役,一定怀着叵测的心思。因为在他们的概念中,您这样的书生,应了徭役,一定一去不归。那么.....”
宁采臣悠悠的说道。
他融合了沈举人的意念,对这些官面上的弯弯绕绕一清二楚。
宁川冷笑,是的,村正和衙役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宁川已经不是懦弱无能的原主了。
“采臣,该你出场了。”
画上,画像消失。
村正和衙役正暗自得意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嫂嫂。
一声轻朗的冷喝,一个翩翩佳公子站在庭院外面他摇着折扇,姿态风流至极。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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