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只随便三两下就替路之远解决了邪灵,路之远身子变得轻松,肤色也恢复正常,他长出一口气,朝着谢必安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七爷出手相救,路之远感激不尽!”
谢必安摆摆手:“别谢的太早,要是没能通过实习,可就得和你这两个朋友一样去灵府报道了。”
“实习?不是当灵差吗?”路之远一脸狐疑。
谢必安不屑一笑:“我堂堂白七爷,岂会为了找一个灵差亲自出马?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谢必安的实习生,实习期一过,这白无常的帽子可就戴你头上了。”
路之远又惊又喜,谢必安这意思是专程为自己而来的,那他这实习生可比普通灵差厉害多了吧。
“那七爷,我想问一下,作为实习白无常,我有没有什么特权之类的?”
谢必安“嘿”了一声:“你小子还没开始干事,就先想着占便宜了?”
路之远厚着脸皮求道:“七爷,您……能不能将我那两个朋友的魂魄放了?”
“你这是想让我徇私情啊?”谢必安哼了一声,“不仅他俩,包括那个昏迷的李子木,你们四人本该今天去灵府报道,我现在对你网开一面,其实也顺带救了李子木,你别得寸进尺啊。”
路之远额头渗出冷汗,但还是开口求道:“七爷,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几个朋友,如果七爷不能成全,便将我也一同带走吧。”
谢必安还没开口,他身后那个黑色身影终于说话:“勾掉两个人的名字不过举手之劳,但你身无寸功,哪儿来的底气求我两人网开一面?”
路之远猜想这矮胖的黑影多半就是与白无常形影不离的黑无常,号称黑八爷的范无赦了。
传说范无赦铁面无私,与常以笑脸迎人的谢必安不同,他出手从不留情,别说普通亡灵了,就算是作恶多端的邪灵都要绕着他走,路之远被他呵斥,一时也不管还嘴。
范无赦并未露脸,继续在黑暗中说道:“我二人在灵府管事,你虽然仅仅是实习无常,但权力也远大过普通灵兵,即使你不问,我们也会告知你有哪些便利可行,此时你开口求个方便,反而有了徇私之嫌。”
路之远连忙道歉:“八爷教育的是,是我不懂规矩,请七爷八爷见谅。”
范无赦见他认错态度端正,倒也没有再开口为难他。
谢必安取下一截锁链和棒子,交到路之远手中:“虽然数量有限制,但实习无常也有招募灵差的权利,实习期间每完成一个任务,便可以招募一个灵差,上限为五个,”
“所以你只要在头七之前完成两个任务,让这两人成为你的灵差就行了。”
路之远恍然大悟,只要胖子和曲直成了自己的灵差,便能让他们的魂魄回到肉身,这样不仅能救他们,甚至还能让两人多活好几十年。
“这是勾魂索,专勾一切亡灵之魂,每截锁链可勾一个亡魂,你灵力越强,锁链便越长,一次能勾的魂也就越多。”
只见谢必安手中的勾魂索时长时短,果然受他灵力控制。
“这是哭丧棒,可打一切邪灵恶魄,与勾魂索类似,也是受你的灵力影响,你越强,这棒子就越厉害。”
路之远起初还在想就这么一截锁链和棍子能干什么,听到谢必安的解释后便暗运灵力,手中锁链突然暴涨了好几米,足足增加了十来节,哭丧棒也由细细的小木条变成了一根长长的棍子。
然而他身上灵力也瞬间被吸干,路之远差点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手中的勾魂索和哭丧棒也变回了短小的模样。
“你要学会控制这两样法器,否则还没打倒敌人,你自己就先扛不住了。”话虽这么说,但谢必安心里却在暗自赞叹,自己看得不错,路之远的天分果然惊人,随手一试便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假以时日绝对能超过自己。
谢必安伸出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两个金色小字在路之远胸口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路之远都没看清是什么字,只感到一阵心悸,仿佛心脏被一张大手握住了似的。
果然,谢必安缓缓说道:“这道封印便是你作为实习白无常的凭证,如果没能通过实习,封印解除时便会取了你的命。”
“另外,我们的身份不能在人界公开,所以你也一样。”
路之远点点头:“明白七爷,请问我的任务是什么?实习期又有多长时间?”
他实力本就不俗,现在又多了两件法宝,不管是什么任务都能轻而易举完成吧。
“天海市图书馆外面有一个卖冰粉儿的摊子,你去那儿领任务吧。”谢必安说完,身后突然凭空出现一道木门,他和范无赦拖着胖子和曲直的魂魄走了进去。
路之远正想上去追问,那木门“嘭”地关掉,随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谢必安和范无赦也没了踪迹,大概是回灵府了吧。
黑白无常一走,无数邪灵又聚到了车库之中,汇成一股庞大的黑气朝着路之远扑了过去。
路之远冷哼一声,只使出三成灵力,手中的哭丧棒瞬间变为半米长,他朝着黑气指了过去,只听哀嚎声不断,这群邪灵就像被点燃的纸片一样,顿时变成黑色灰烬飘散在空中,周围重新回归平静。
果然好用,想不到困扰了师父和自己二十年的难题,被白无常随手掰下来的一截木头就给解决了,路之远不禁多了几分救回胖子和曲直的信心。
“对了,得留着他们俩的肉身!”路之远突然想起,如果肉身没了,那么两人救回两人的魂魄也没用,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排好胖子和曲直的肉身,当然还有李子木。
路之远背起胖子,用力拍醒昏倒的李子木:“跟我来。”
李子木见他恢复如初,心中虽然有不少疑问,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路之远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李子木来到曲直的尸首旁边:“帮忙把老曲背回去吧。”
李子木虽然早已猜到曲直的结局,但看到他的惨状依然痛哭不止,她跪在曲直面前不停忏悔,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害死了曲叔和胖师兄。
路之远轻声说道:“别哭了,我有办法救他们,只是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关部门肯定会过来调查,我们必须赶快将他们转移走,并且不能让他们查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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