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戴着耳麦的魁梧男子走到赌桌前的四角位置,鼓气勇气,把赌桌翻了个底朝天,文斯特脸色阴沉的说道:
“赌城的赌桌有没有问题你们一看便知,可不要听了这毛头小子的一派胡言。”
许炼不屑的撇撇嘴,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死人,说道:
“我可从来没说路上的vip包厢有问题,在VIP包间做手脚你敢吗?文斯特!纵然是福莱尔家族在第二城一手遮天,你也不敢阴警局总局长包括那么达官显贵吧?”
“你的公平留给了富人,不公则是在大厅。”
许炼站起身子,走到落地窗前朝底下的大厅喊道:
“亲爱的朋友们,请掀开你们手下的桌子,自行决断,顺便你们可以问福莱尔家族要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许炼的话犹如刀子戳中了文斯特的心里,皮特等一干工作人员皆是神情慌乱的看着他,显然许炼说对了,对于那些在底层徘徊的赌徒们,他们一直秉承着割韭菜的原则。
文斯特握住拐杖的手越发用力,余光时不时往门外撇着,事态的发展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必须及时遏制住苗头,不然福莱尔家族的名誉很可能在今夜一夜扫地。
许炼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到包厢门口众人面前,手里把玩着左轮手枪挑衅似的用枪口指了指他们,冷漠调侃着:
“下一个,谁来?”
看到众人下意识的后退,他接着说:
”没有就赶紧滚蛋,小心一会有人走火。“
楼梯间沉闷的步子声响起,一大片黑压压的安保人员推开了成堆的赌徒,并放声厉喝道:
”让开,不想死的滚远一点。“
纹龙画虎的汉子出现在包厢里,从怀里抽出黑漆漆的手枪,面无表情的用枪口指向许炼,短短两三秒时间里形成一个包围圈。
此时,楼下大厅里的人群早已经炸开了锅,怒骂的声浪从大厅升腾传到三层的VIP包厢,许炼轻笑着看向在沙发上看戏的里昂。
他相信里昂明白该怎么做,不为了帮他,起码他能从中获得好处。
里昂看着许炼的笑意眉头紧皱,正在思索眼下的局势怎么才能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片刻后,他摁灭了雪茄走出包厢,对文斯特笑道:
“文斯特,不要弄的太难看!”
“一个小时后,警局会派人过来。”
这话让文斯特十分受用,倍感脸上油光,红光满面的走到里昂身边让皮特拿来一个手提箱递交在里昂身旁的警卫员手里,他和蔼笑着:
“里昂局长,您放心,咱们是正规产业。”
沙发上坐着的卡尔此时熄灭了手里的香烟,门外涌进的内保没有包围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看来文斯特忘了吩咐,自己和许炼是一伙的了,又着说是认为自己不构成威胁?
这还真是让人操蛋!风头都让许炼这家伙出完了!糟了,自己光顾着埋头闻奶香了。
走在下楼的楼梯上,里昂从怀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朗多的电话:
“赌城,文斯特在这里,他的赌城出了些乱子,如果你想插一手那么就快点。”
“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另外,如果在赌城见到一个华夏男人,开枪杀了他。”
联系完朗多,他又拨去了另一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墨西哥帮的话事人,同样的,他们也找到里昂,要知道他们可是损失了上千万美金,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近年来,福莱尔的手伸的有点长,借此打压下未必不是什么坏事,顺手再让他们解决了许炼好了,那样自己才能睡的安心。
对于里昂来说,这座城市在他的治理下需要平衡,如果袭击两大帮派产业的人真是出自福莱尔家族,那么有些东西就值得细细考量了。
他和三大势力的唯一区别在于,黑白之分,而这座城市黑白又不是那么分明,他们与他的之间的距离其实说到底不过只是差了一个州长岳父。
嗯,我的州长岳父。
一想起州长岳父,里昂又开始头疼起来,换届马上开始,这座城市又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东西需要推倒重来。
与此同时包厢里,文斯特正打量着犹如困兽的许炼,却没有发现危险即将来临,坐在沙发上的卡尔不知何时起拽起了地上的女人让女人坐在自己腿上。
他,只不过这次他的大手并没那么肆无忌惮反而十分有分寸的伸进自己的衣兜里,冰冷的手枪从怀里掏出,他用枪口抵住女人的心脏,也就是胸膛部位,趴在女人耳边低声道:
“不要喊叫,不然子弹连同你的xx和心脏一起击碎。”
胸口冰凉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女人强装镇定的配合着卡尔,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种局势里还不认输,还敢掏枪,他明明可以现在抛下那个华夏男人转身就走的。
女人心里思绪万千,但她并不老实,她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比如如何俘获富少放心,符合让男人为自己花钱.....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保护自己。
她搂住卡尔脖子的手缓缓放了下去,浑身紧绷状态下的卡尔并没多想,女人的右手慢慢探向自己的身后在空气中用手比划了个枪的姿势,就这样放着。
她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卡尔的脑袋早都从沟壑里提起,反而伏在了女人肩头,女人披散的棕发给他做了掩护,他在发丝的缝隙里注视着赌场里的一举一动。
忽然,发丝里藏着的眼球倒映出一个男人惊恐的拿枪指向自己,他明白,怀里该死的婊子把自己露了。
卡尔猛的托起女人调转了位置,女人的背影对向文斯特的后背,文斯特离沙发并不远,他正语气嘲弄的对许炼说些什么。
指着女人心脏的枪口轰然看枪,卡尔是个说实话的好孩子,如他所说,那半边胸膛伴随着心脏被火药撕裂,原本丰满无比的胸膛只剩下一个沾满空气碗大的洞。
女人在背后比划着的手随着枪响无力的垂在空中,她的脖子歪倒在卡尔肩头,卡尔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鲜红的血液覆盖了黑色肌肤,只留下一双嗜血的瞳孔。
女人心脏处的大洞还在冒着硝烟,洞口里隐约沾染着肉沫正挂在肉壁上,隐隐看见在那之后有着黑漆漆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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