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看似利润丰厚,但民间也有皂角和胰子等替代品。
至于果酒,这玩意不在朝廷控制范畴之内,朝廷控制的是粮食酒。
别说什么私盐私铁贩子,那些人看似风光无限,指不定那天就凉了。
真正算下来,陈沫做的也不过是边缘产业,而且平安县范围之外,陈沫只做批发不做零售,利润分出去,自然有人主动充当陈家的保护伞。
陈家如此守规矩,其他利益既得者也愿意跟陈家一起和气生财,这,才是王道。
在参加院试之前,陈沫就吩咐下面人开始做内衣丝袜化妆品等女性用品,毕竟不管那个时代,女人的钱都是很好赚的。
这也是陈沫有把握考上秀才,才准备拓展生意的,等到陈沫考上举人,陈家的生意也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手里提着锦盒,陈沫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走着大街上,所有见到陈沫的人都会恭敬的跟陈沫拱手行礼,对于陈沫或者说陈家,平安县内的人都是敬畏有加的。
陈家对外的形象确实良善,陈家很有钱,但却不吝啬,修桥铺路赈济灾民,陈家从来都没含糊过。
可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人做的时间长了,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好人,就活该被枪指着。
陈家给了平安县百姓利益,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不知多少平安县百姓靠着陈家吃饭,这是恩。
既然吃了陈家的饭,就要守陈家的规矩,如果有谁吃里扒外,陈家也从来都不会手软,这就是威。
恩威并施,才能得到别人的敬畏。
曾经有一次,陈家作坊中,有个不守规矩的工头,想要偷陈家制作肥皂和果酒的技术卖给外来不守规矩的商人,结果情事败露,被南宫南抓了个正着。
在陈沫的示意下,南宫南将此事宣扬出去,并且派人告诉所有跟肥皂和果酒利益相关的百姓,一旦技术外泄,所有人都会跟着受到损失。
然后,没过几天,那工头家里就失了火,一家人被烧死在家中,事情不是陈家做的,但始作俑者,却是陈家。
两个村子为了田地里争水源,都可以展开大型械斗打死人都是常事,更何况那工头的行为,触及了所有人的利益。
至于那个商人,在路上遇到劫匪,也全都死光了。
陈沫自秉不是聪明人,所以做事简单粗暴直接。
此事之后,平安县境内,没有人敢于触犯陈家的利益,平安县以外,那些商人也都谨守规矩。
这件事当然也不是没有副作用,因为这事全程都是嫂嫂南宫南负责处理,于是在这事之后,嫂嫂的凶名也传了出去,以至于嫂嫂虽然美艳无双,但平安县中,那段时间,嫂嫂即便走在大街上,也没人多看一眼。
啧啧,嫂嫂为了陈家真是付出良多,如今陈沫《极阳童子功》大成,陈沫决定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嫂嫂这些年的付出,嗯,要狠狠的用力的报答。
今天陈沫出门也不是闲逛,而是内衣和丝袜做好了,陈沫需要找模特来展示,因此他的目的地正是平安县最大的销金窟——倚翠楼。
在陈家掌握平安县之后,陈沫说了一句“我与赌毒不共戴天”,于是平安县自此没有了赌坊,五石散之类的东西也在平安县绝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平安县的勾栏楚馆红帐子倒是多了不少。
反正陈沫是绝对不会背这个锅的,他又不是县令,而且陈沫没事的时候也偶尔会去勾栏听曲。
真的就是听曲,那时候陈沫《极阳童子功》还未大成,他倒是想干点别的,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哟哟哟,我说今早怎么喜鹊一直叫个不停,原来是陈少爷今日有闲情雅致来咱们倚翠楼,奴家倍感蓬荜生辉呀。”
浓妆艳抹身材丰韵看上去半老徐娘打扮的老鸨子在见到陈沫之后赶忙迎了上来,那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让这个年纪不过30,保养的还非常有成熟韵味的女人,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徐妈妈真会说话,本少爷若是不打赏的话,岂不是对不住徐妈妈这张抹了蜜糖的巧嘴。”
陈沫也是倚翠楼的常客的,以前经常来这里听曲,一边逢场作戏,一边掏出一张银票,很自然的从徐妈妈敞开的衣襟处塞了进去。
“这这这,陈少爷真是太客气了,奴家谢陈少爷赏。”
用眼神向下瞄了一眼那张银票,徐妈妈的笑容更加灿烂,一步来到陈沫身边,伸手搂住陈沫的胳膊,徐妈妈巧笑嫣然道。
“陈少爷这大白天的来咱们倚翠楼,这是想听曲儿呢,还是想找姑娘庆祝啊,有何诉求陈少爷尽管吩咐,奴家立刻让人把姑娘们都唤起来。”
众所周知,秦楼楚馆这种地方,基本都是晚上营业,大上午的,娘子们大都在歇息,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在陈沫银票的份儿上,徐妈妈不介意让娘子们加个班。
感受着徐妈妈那浮夸胸肌在胳膊上的压力,陈沫微笑道。
“就不要打扰娘子们休息了,我之前让徐妈妈帮忙找人,听说徐妈妈已经把人找到了,我先去媚儿房中吃酒,徐妈妈把人带过吧。”
说完,陈沫将胳膊从挤压中抽了出来,然后自来熟的向着楼上某个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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