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不懂。”李达威大笑，也端起酒杯，跟李耀碰了一下，“早些年听说，秃鹫李耀，为人阴狠，做事不择手段，现在看来，空穴来风！传言这东西，不可轻信呐。”

李耀眼神一动，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问道：“今天的损失怎么样？”

“死去的战士接近九百，受伤的两千多。”李达威摇头一叹，“说起来，这次受伤的，因为你那个光芒的缘故，除了少数断肢的，基本上已经安然无恙了，而且战死的也多是你出手之前的事，你那个金光？”

李达威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绝招，不会轻易透露，但是李耀的领域对军队国家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没什么好瞒的。”李耀点点头，解释道，“那个叫领域……”

李耀简单的给李达威介绍了一下领域、法则的概念，以及作用。这件事情见到的人太多，国家都知道了，为免胡乱猜测，倒不如直接说清楚。

“没想到，这领域只有第一议长和您才有！”李达威不由用上了敬称，“而且不同领域作用还不一样，难怪对战争这么有用的东西，之前竟闻所未闻。”

李耀摆了摆手：“你还是叫我李老弟吧。”

“哈哈，好。”李达威一笑。

“这些年，我看着海域怪兽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是真怕，人类哪一天守不住了，没有未来了。”

“不过，现在我看到希望了！”

“怪兽在不断变异，我们人类也会出现更多的强者，更多像第一议长，像李老弟你这样，感悟领域，甚至法则的强者。”

“终有一天，地球还是我们的。到时候，我可以走出基地，去爬爬山，也可以找上一些老伙计，去聚餐、郊游。”李达威露出笑容，眼神中有着一丝追忆的色彩。

李耀看着这个战斗了一辈子的老人，敬了他一杯。

“会有那么一天的。”李耀肯定地对他点点头。

******

不顾挽留，李耀借着月色，安静地离开了战争基地。

江南基地市，李耀站在云层之中。

看着城市里人们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再回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战士，李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真实，离自己是那样近。

他伸手抚摸着身边的飘散的白云，想到了更远的地方。

在无尽遥远的宇宙某处，人类族群边缘，那些域外战场，此刻同样有无数的界主强者、不朽神灵在与异族搏命，在为了族群的未来而战斗。

守护和传承。

这是人族生存的根基，也许，也是自己生命的价值。

不知怎么，他下意识打开通讯手表，按下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喂，耀？”维妮娜清冷的声音从手表中传来。

“维妮娜，你在哪？”李耀轻声问道。

“我在HR联盟江南总部，有点公务处理，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回来了吗？”

“我去接你。”李耀挂断电话，俯冲而下。

……

接下来几天，李耀除了跟维妮娜腻在一起，就是在修炼，时不时在军队的公共频道看到哪里有大规模兽潮，就去支援一下，也算是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

可惜的是，虽然他努力坚持，忍住苦累练习刀法，发力振幅依旧没什么进步，不知道确实是天赋问题，还是灵魂和身体还没磨合好。

更多地，他还是在参悟法则。

直到一周后，才收到了HR联盟总部的消息。

去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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