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易铮后,苟盷去侧屋那边找到任禾溯,提出了自己想“沾喜气”的想法。
任禾溯听苟盷道明来意,笑了起来:“这自然求之不得啊,要是任员外跟新郎倌知道有你们二位秀才公来吃喜酒,他们肯定会很开心的。”
苟盷笑着谢过村长后,又朝易铮的房间走去。
看着苟盷离开的背影,任禾溯关上了房门,表情却是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屋内,响起微微一声叹息。
“唉……”
……
……
翌日一大早。
易铮和苟盷本来都以为经过昨日的大雨,今天肯定会是个艳阳天。
但让二人没想到的是,今天雨是彻底停了,可却丝毫不见阳光。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都没有瞧见太阳的影子。
这会儿,苟盷正在易铮房里感慨着怕是还得多待两天,房门处便响起了敲门声。
来者是任禾溯。
任禾溯这趟亲自过来,是专门来叫他二人去吃喜宴的。
不光是易铮和苟盷受到了邀请,连那些一路相随的苟府家仆们,也都是在任禾溯格外热情的邀请下,随着他们一起朝村里设宴席的地儿走去。
一行人来到摆喜宴的地儿,村民、男女双方的亲朋,已经落座许多。
见任禾溯带着易铮等人过来,这些人纷纷朝着易铮、苟盷这两位秀才礼貌客气了一番。
在易铮他们落座不久后,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便正式开宴。
一切都很正常。
宾客们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家长里短,有说有笑。
易铮这一桌,除了他和苟盷以及苟府那些家仆之外,都是村里的一些村民。
大致是因为易铮和苟盷身份特殊,所以这一桌吃饭时的话题,大都是围绕着他们二人的。
看着一切无比正常的气氛,易铮心里却是有些犯嘀咕。
这拜堂成亲的大喜事,中午的宴席,见不着新娘没啥问题,可按理来说新郎倌是应该出来陪一下宾客才对的。
还没等他有意问起此事,苟盷就先把这一疑惑朝一村民问出,随后他们才得知这任家村风俗向来如此。
大喜喜宴是被分成两部分的。
中午这部分,用来给夫家娘家的人答谢亲朋,招待客人。
到晚上那部分,新郎新娘正式拜堂时,新郎倌才会出来招呼宾客。
在易铮看来,这解释的情况,也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不光是任家村有这风俗,宁丰县的一些地方,也同样有类似风俗。
只不过。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一切都正常。
但一切都很不正常。
按照风俗,新郎倌新娘不出来见人这是合情理的。
可每每当比较八卦的苟盷问起一些新郎倌与新娘的事情时,桌上的村民要么随口说两句,要么干脆就表示不知情。
易铮实在是想不通这点。
“这大喜之日,谈新郎新娘却成了某种避讳?”
“所以……”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搪塞避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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