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江流出屋子的时候,慈恩大师竟然在院子里做俯卧撑。
“师父,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
慈恩大师摆摆手,“为师早起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活络筋骨,不用管我。”
陈江流看着师父那标准的二指禅俯卧撑,想象着僧袍袈裟下鼓荡的肌肉,心中愈发惊疑,自己从没有在寺里做过俯卧撑,师父是从何处学来的???
“师父?”
慈恩大师奇怪地看着自己这大徒弟,那莫名其妙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为师荤戒近百载,鸡肉美不美怎会得知!”
······
“的卢——的卢——”
一时间,整齐响亮的声音震天而来,后面还跟着一阵闷沉划一的脚步声。
转瞬,这声音就到了寺外,一阵喧哗,惊破了大愚寺的宁静。
慈恩大师面色微沉,向寺门口走去,陈江流赶紧跟上。
十匹神骏异兽,似马非马,高大威猛头生独角,马身上下被黑金甲胄覆盖,脚下萦绕着缕缕电光,鼻头喷涌着白气,显然是急速奔驰而来。
慈恩大师看着眼前这阵仗,幽幽说道:“异兽飒沓雷,日行千里,体力极佳,非皇家贵族仙门大派不可得。徒儿你昨日惹事了?”
马背上各端坐着一执戟卫士,同样全身披甲,连面部都覆着软甲,只露出一双冒着寒气的眼睛,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飒沓雷”中央,拱卫着一架马车,鎏金溢彩,足有一栋房子大,极尽奢华。
马车后方,十列披坚执锐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陈江流心里纳闷着:“又是十匹飒沓雷,又是奢靡马车,气势汹汹怕是来者不善,这镇南侯府也忒小家子气!”
“昨日镇南侯府的人辱骂师弟,还要杀师弟,徒儿无奈下了杀手,还请师父责罚。”他对慈恩大师解释。
慈恩大师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终于,马车内传出一道略显阴柔的声音:“尹七尹八,是否是前面这个和尚。”
昨日那两个仆人模样的人从马车旁滚了出来,指着陈江流便喊:“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和尚,蛮横无理,一剑杀了尹执事。”
“你先杀我侯府执事,再伤我一尊妖将,最后又杀我一尊树灵。你说说,把你全寺屠了,抵得抵不得我三个属下。”马车内的男子继续说道,充满了戏谑的语气。
陈江流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孔心见师兄笑,他也跟着笑。
“呵呵,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杀得我大愚寺三人,狗东西见不得人吗?”
陈江流这么说是成竹在胸的,且不说自己加上师弟便有把握匹敌这些兵将,再不济师父就在身边,稍稍表露身份,恐怕镇南侯也得以礼来拜。
“哼,知道你会一式剑法神通,没有把握,本世子会来自取其辱吗?王神仙,请您出手。”
说完,马车内走出一个身披青光寒铁甲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道人。
镇南侯世子张狂地踏在车轼上,“世人都知我父亲乃是阳神,今日便让天下人知道,我镇南侯府还有第二尊阳神。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王神仙皱眉看了眼世子,随后眼也不睁,“也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只会取尔等性命,魂魄可入地府转世,你们自绝生机吧。”
陈江流退了一步到慈恩大师身后,他觉得这个世子来的太好了,师父肯定急需这样一个机会装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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