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欲望就像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似的轰然爆开,混混们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可怖起来。
更有甚者,在弗雷迪这句话出口的同时,肮脏的大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少女的腰下伸了过去。
‘反正我和你们都一样,只是贵族家臣手下随叫随到的狗而已,甚至和贵族老爷都没多大联系,何必相互为难。’
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再去管这些混混。
这群人都是老油子了,清楚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最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只要不牵连到自己,弗雷迪也懒得关心。
他径直转身打算离开,但忽然觉得脸颊一湿,似乎有某种温热的液体溅了上去。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近似铁锈的咸腥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
没有丝毫犹豫,弗雷迪抬手抓住身侧的某个混混用力往后一甩,脚下的力道瞬间爆发,身子向着小巷的出口暴退而去。
有人在埋伏,骗过了自己的埋伏。
如果不是对方选择先拿那些混混开刀,那么就算是自己在被攻击之前也绝对反应不过来。
是同行,很恐怖的同行,刺杀的水平一定比自己更高!
心里一瞬间判断出敌人的级别,这种情况下的弗雷迪万万不敢把背后留给对方,就连拉开距离都选择了倒退而不是前冲。
因为面对这种水平刺客,露出后背几乎无异于自杀。
但不转身还好,一转身,他所看到场景了几乎刷新了他三观的。
暴起发难的敌人仍然不见踪影,就连周围的魔能都稳定而平和,但跟着他来的十多个混混已然全部没了声息。
‘这怎么可能?!’
弗雷迪的心中顷刻间翻起滔天巨浪。
平心而论,在有准备的前提下,他想以一敌多干掉十几个普通人并非难事。
但就算是十几头猪放在那里不动让他砍,他也需要挥刀的时间,更别说十几个会动会叫的人,居然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全没了。
从对方开始动手到自己转身面向事发方向,总共才用了多久?
有半秒吗?
就算是以敏捷和爆发著称的刺客,这种事也绝对远远超出了低阶时能做到的范畴!
弗雷迪此刻如坠冰窟,他已经深深意识到了一件事——今天踢上铁板了。
“跟我对垒的时候还走神,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我?”
清脆的少年声在耳旁响起,弗雷迪瞳孔地震。
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剧烈的撞击感伴随着疼痛已经席卷了他的大脑。
弗雷迪闷哼一声,强行猛然涌上来的混沌感压住,在半空硬生生的借着这股冲击力扭转身形,伸手就去拔别在腰间的短刀。
然而,他却摸了个空。
“在找这个?”
一记膝击结结实实的顶在弗雷迪脸上爆出沉闷的声响,他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思维便彻底混沌起来。
鼻血与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糊成一团,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其力道之大甚至向前弹起了一段距离。
没等到这位在外城区呼风唤雨的刺客自己滑落,一只如鹰爪般有力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拎着只小鸡仔一样把他牢牢的摁在墙上。
“噌——嗡——”
随身携带的短刀擦着他的太阳穴扎进墙体,刀刃嗡鸣颤动着,仿佛在向他哀嚎。
弗雷迪勉强撑开眼睛,对上面前黑发少年似笑非笑的视线。
少年原本清秀的面孔覆盖着阴影,在弗雷迪眼中大抵和传说里从雾海深渊爬出来的恶魔没什么两样。
‘这个人……’
弗雷迪挣扎着,别在背后的手中魔能汇聚,潜藏的影子不安的躁动起来,凸显出一根根不规则的尖刺。
但就在祷告成型的瞬间,他凝聚起来的魔能突然凭空消失了小半。
灵魂仿佛被人猛砸一记重锤,骤然袭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宣告着祷告的释放失败。
弗雷迪脑袋不由自主的后仰,视线也向后飘去。
而在那里,被他视作猎物的银发少女正昂着脑袋,柔和的金色光辉映亮了她周身的小片空间。
一阶牧师祷告——驱散。
‘西尔维娅是……职业者?’
‘该死的……’
脖子上铁钳般的手越收越紧,弗雷迪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悲鸣。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反抗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下一刻,不知是救命的福音还是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悠悠响起。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吧。”
“接下来,我问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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