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回完,余意忽然就被那张操场照片给勾起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情。
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她何不回趟老家呢,外婆那边定然又给她做了好看的衣裳了,外公定然又要拉着她去认识公园里的那些小朋友了,爷爷最近练了太极拳了,前天还和她开视频让她看,想必这次见了面定然会拉着她也练一练。
单单是想到老家的几个老人,余意心里就像是忽然被掬了一把清凉的泉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打算回去收拾东西。
她要回老家的事情,夏女士非常支持,催着她收拾了行李,连夜把人送去了机场,这些日子母女二人日日相对,很明显夏女士对她产生了厌烦。
老家的生活和余意所想的一样,惬意到让人恨不得一直停留在这里,不去管那些外界的喧嚣。
余意的老家在绍于,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风景很不错。
回来的第一天,她先去了外公外婆家,如她所料,外婆给她做了不少的新衣裳。
外婆年龄大了,不想要管手里的那个服装公司了,夏女士又是个懒散惯了的,自然不愿意接手,所以这个服装公司便落在了余意的手上。
当然,由于公司现在有人在管理,所以她也不常去管,只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过去瞧瞧,这公司开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倒台,反倒是销量利润和口碑都很不错。
自从外婆不管这些事情之后,就开始沉迷于给余意做衣服,旗袍,礼服,平时穿的家居服,余意的绝大部分衣服,全都是出自于她的手。
余意直播的时候女粉们经常看上她的衣服,但一问全都是她外婆做的,没有链接,于是每次直播的时候,都有人在下面刷想要一个会做漂亮衣服的外婆。
外婆有时候也会看余意的直播,对于粉丝们的言论自然都能看见,也格外的高兴。
在外婆家待了一天,又去爷爷奶奶家呆了一天,余意打算去镇上逛逛。
镇上其实能逛的地方不算多,余意比较想去自己高中学校看一看,她这人性格不错,所以从小到大身边朋友不少,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朋友忙于工作的忙于工作,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还真没怎么经常在一起聚过。
这样想着,余意便给高中时的同桌宋橙打了个电话,那边听说她回老家来了,兴奋的尖叫,“真的假的,现在在哪呢,我跟你说,我这整天在家里闷得都发霉了,我去找你。”
“把我干儿子也带来呗。”余意笑着道:“我干儿子该想我了。”
那边轻啐了她一下,“你在家里待几天?”
“一周左右吧。”
“那今天不带他,咱们两个好好聚聚,等下次再带他去找你。”
也行,按照余意对宋橙的了解,这人没有一两个小时是赶不过来的,于是她自己去学校里逛了一圈。
周六,学校里没什么人,加之余意带了口罩,另外她也不是明星什么的,倒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在里头逛了一圈怀念了一番当初高中的时光,从里面出来就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奶茶店等宋橙。
宋橙比她预料的要稍微快一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家伙就到了,依旧是风风火火的像个小炮仗,一看到余意就立马扑上来把人抱住了。
“我的天,宝贝,你可真不仗义,回来也不说一声。”
余意抿唇笑笑,摸出个红色的小盒子来,“给我干儿子带的礼物。”
两人的关系不需要客气来客气去的,宋橙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你家那位什么时候结婚,我家那小子现在整天缠着我要妹妹,你生一个,回头他俩也算是兄妹了。”
宋橙并不知道殷戎的身份,她和余意的大学不是在一个城市读的,所以当初余意只和她介绍过殷戎,她跟殷戎却是并未见过面。
余意倒也并未瞒她,三句两句将她如今跟殷戎之间的事情解释清楚,听的宋橙目瞪口呆,“不是,现在还能有这种事情?”
她显然有些不太能够接受,“那你就这样算了?”
“那个女人怀孕了。”
这句话很显然作用不小,宋橙有些无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但那是因为他不记得你了。”
“对。”余意耸耸肩,淡淡道:“所以我那天遇见他们,说的那些话已经提点他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他若是有心,完全可以去查。”
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话,宋橙知道,她太了解余意了,这句话后面应该跟上一句——他查到什么不重要,他记不记得起来也不重要,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余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即便殷戎是因为出了事情伤了脑子,但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是事实。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宋橙一拍大腿,“走吧,请你喝酒去。”
两人去了学校不远处那条街上的一个酒吧,这酒吧是宋橙朋友开的,知道余意酒量好,不容易喝醉,所以宋橙半点不担心,上来就点了不少的酒。
宋橙陪着余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嘴里还说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话想要安慰她。
但也没能安慰太久,宋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孩子有些不舒服,现在要去医院一趟。
于是她慌忙要赶去医院,余意要跟着一起,被宋橙拦住,“你就别去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拉肚子,我点了这么多的酒不能白瞎了,你继续喝就是。”
这倒很符合宋橙的性格,余意无奈,送她坐上车之后又回来喝,点的这些酒喝的差不多了,脸颊才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旁边站了两个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孩,一声一声的声音甜甜的喊着哥问酒保,“哥,那男人是你们这的工作人员吗?”
余意顺着这女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远处的卡座,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衣袖挽到小臂上,金色的纽扣从领口松松垮垮的解开两颗,皮肤很白,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上泛着淡淡的粉色,有些微醺。
黑色碎发,不长不短的刚好垂在眼皮上,从余意这个方向看过,看不清这人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那灯光刚好打在他脸上,余意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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