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掌柜是这次谈判的中间人,但二爷至今看不惯这老实巴交土包子似的妹夫。
若不是当年罗老掌柜慧眼识金力助父亲重振家业,妹妹也不至于下嫁到这么个穷乡僻壤。
这次如果能将妹妹的女儿顺利的嫁入荣家,也算尽了些兄妹之情了。
妹妹设的家宴虽然隆重,但实在有些寒酸!据说还是为了罗府那门穷亲家长子入选天门而准备的宴席。二爷心里很是不痛快,但又一想是自己提前到了江州让妹妹措手不及,也就不计较了。何况久不露面的罗老太太今天亲自赴宴,算是补足了面子。
罗老太太的名声很响,在南契也是童叟皆知的人物。
当年罗老掌柜因风寒病故于客旅,南契经营布匹的老字号段家趁罗家无人之机,为夺取‘御锦’的名号,约战夫君新丧、子女尚幼的罗夫人。
在御花园当着皇和群臣的面,较艺夺名。当时段家十六岁的公子仅用了三个时辰便为皇织就裁剪好了一件新袍,这手艺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叹。
连罗夫人也跟着赞了句“后生可畏!”紧接着,她请皇贴身换了这件合体的长袍,随后飞针走线,在未伤龙体分毫之下,她竟然只用半柱香就绣成了一对龙凤呈祥。
难以想象的是这对龙凤居然是双色双面。罗夫人的绣技在南朝一鸣惊人,所以在罗夫人退隐前,段家再也没有打过“御锦”的主意。
可惜,妹妹和妹夫因天赋所限罗家的“天孙织艺”只学了些皮毛。
罗夫人退隐后,段家再度挑战。若不是罗家织锦多年的老人苦拼力争,“御锦”的名号差点就输了去。
虽然名号保住了,但在南契罗家的布匹生意却一落千丈。
要不是妹妹仗着娘家的势力苦撑这半壁江山,罗家早被段家挤垮了。
而今妹妹将女儿嫁到荣家,说到底还是为了联合荣家的财力势力试图恢复罗家在南契的买卖。
想到这些,二爷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外甥女。
这女孩虽然长大了些,但姿色仍旧是平庸之极。
且不论荣家公子的相貌和身家,单是他身边的丫鬟也比眼前的这个女孩强数倍。
二爷心想,不管怎么样待接回南朝定让四姨太好好地教她些梳妆打扮、理家侍夫的本事。
“二哥,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罗夫人满脸愁容地道。
“妹妹,都是自家兄妹有话就说吧!”二爷听说自从南朝买卖被段家吞并了许多后,罗掌柜便没了和段家再决雌雄的勇气。前几年罗掌柜开始将生意转向北国。
他心里暗忖,若是买卖周转不灵需要银两借个五六万倒也不碍,只怕那边的生意亏损大了,妹妹来借这个……就……
二爷对自己信口而出的话刚有些后悔,就听罗夫人道:“万里这小畜生居然和万波背着我参加了天家大选。如今她已入天门,哥哥你看如何是好?”
时二爷一愣,心想这妮子倒还有些能耐,居然被天家给选了。
时二爷从小不爱读书,虽然考过科举,那也是家里捐银子买的。
他记得那时有个落选的才子编过一首顺口溜:“南科考看银子,北竞贤凭功绩。川大选如插翅,时和运不予我”
虽然其意是骂南朝科场舞弊成风,但也看得出天川大选是天下第一难的考试。
时二爷虽然觉得读书没什么用,而且很讨厌读书人那股迂腐的酸味;但他待读书人却十分的客气和尊重。
因为他知道那些读书人希奇古怪的想法常常很管用,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会肝脑涂地地为你做事。
当年那个落魄的才子也就是他现在的帐房总管。
在那小子来后,帐房里一直让二爷头疼的数字再也没有烦过他。
因此,他并不反对这个不漂亮但还算聪明的外甥女去参加大选。
当然,如果抛下措手可得的富贵去那天问台问礼求知的话,他定会觉得愚不可及。
所以他决定开导开导这个少不经事的女孩:“万里能百里挑一入选天门,这真是天大的荣耀!舅舅来的急没有给备礼,回头我补,万里你要什么尽管向舅舅开口。当然,万里啊!这参加大选也就是玩玩的事,千万不要当真了!女孩子家终究是相夫教子的,有了个好婆家就行了。若是家贫图个出生,参加大选是麻雀变凤凰的大事,倒也无可厚非。但我家的万里是什么人!那可是生来富贵的凤凰何必跟那些穷人争呢?将来到了荣府,什么没有呢?若嫌闷想学些什么,只要出得起银子什么大儒高士,请多少都行!”
万里默默无语低着头强忍着眼中滚动的泪水。万波很想为姐姐争辩两句却因辈分低微,插不嘴,只能看着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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