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淡的一句话,但却犹如惊雷在江纸鹤的心中炸响,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父亲看去。
她自然是想起了当初陆景所说的话。
“陆先生……”江纸鹤小声想要解释,陆景却伸手打断了她。
“江姑娘不必多说,陆某心中自然有数。”
江府别院之中皆是达官显贵,此时大多数人都看向了陆景的方向。
许多年轻人低头细语:“那会不会是江小姐的心仪之人呐。”
“我看模样长得俊美,八成是的。”
听着周围人低声细语,江纸鹤的脸上却呈现了一抹苍白,因为她看道陆景朝着自家父亲走去。
江训在刚才便看见了,看到自家女儿与这年轻人亲昵模样,他微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许配女儿给燕家的念头从脑中划去。
看着青年朝着自己走来,被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盯着,他竟有些发慌。
燕作予则是面色奇异的看着陆景,他自然认出来这人便是前几日青湖钓锦鲤之人,好像被称为“陆先生”。
“爹爹。”
江纸鹤快步超过陆景,来到了江训的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轻语。
而后只见江训身体一震,满脸通红的站起身来。
“陆…陆先生。”江训双眼浑浊,口中喃喃,酒似乎已经醒了大半。
而后他向后退了两步,朝着陆景遥遥一拜。
“多谢陆先生救命之恩。”
陆景看着他,并未说话。
反倒是人群,轰的一下炸开。
“他便是陆景?”
“清心小居的那位?”
“果然如传言那般脱尘。”
人群杂乱无比,低声轻语的皆是听闻陆景却未见过的。
“江知府。”陆景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江纸鹤,心中悠悠一叹,而后道:“此前已请江姑娘转告于你,可你依旧放浪纨绔逍遥法外,此事本不应该我管,但我此前答应了那位姑娘,定要让她之事沉冤得雪,而你身为父母官,却不做父母官之事,便斩你半边气运,待我前往秦城,再去取那几名纨绔的性命。”
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便见陆景缓缓朝着府外而去,围观的人纷纷让路。
江纸鹤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父亲,心中滋味杂陈。
若不是因为陆景,她还不知道此事。
“父亲,你身子骨刚好,不得着风,我扶你去歇息吧。”江纸鹤走上前对着有些失神的江训道。
江训站在原地,任由周遭杂乱,良久未动……
。
青湖河畔。
一艘艘竹木小舟停靠在岸。
陆景手中拎着刚买的荷叶包,烤鸡香味洋溢,他的身后,若有若无悬着一柄冰蓝色的长剑,时不时剑身抖动,仿佛在雀跃。
“不可躁动。”
陆景侧头轻道。
他这清霜剑乃是一次偶然所得,看它颇有灵性,便带在了身侧。
陆景走到一条小船边上,他对着穿上穿戴者蓑衣,脸上盖着草帽的船夫说道:“船家,这船去不去秦城呐?”
叫了好几声,这船夫才迷迷糊糊的将脸上的草帽拿了下来,茫然的看了一眼陆景。
“船家,这船可去秦城?”
陆景便又问了一遍。
“去倒是去,不过您得等一下,我还有三位客人预定了,若是您不介意等一下的话,再过两个时辰便开船。”船夫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闲散回答道。
“好。”陆景笑着点了点头。
说罢,他便上了船,荷叶包放在一旁,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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