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忍着笑颇为千恩万谢地出去,押着那两个长随一路小跑,到了拐角处,见张永似笑非笑,慌忙要拿出那药方。
“罢了,既然是这位小爷赏给你们的,自留着便是。”张永笑道,然而,一转脸他怒容满面,盯着张延龄冷然喝道,“建昌候,你意图做什么?”
张延龄还被摁着,犹如煮熟的大虾,口中道:“张公公,我,我只是想请这个朱大夫住在府,好方便为天子做好事。”
“不必了,天子龙体日渐好转,”张永淡淡道,“还有,太后也十分喜爱这位朱小爷的很,你纵然见到太后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延龄大惊。
“我是建昌候,我是太后的亲弟弟,张永,你,你这阉人,你要做什么?”张延龄挣扎着厉声呵斥道。
张永笑道:“正如建昌候要请这位朱小爷去府居住,奴婢自然要请建昌候去我西厂大牢里住些时候。”
不等张延龄拒绝,张永手一挥:“来啊,请建昌候到西厂。”
那大内供奉里带头汉子问道:“这些人?”
张永嘴角一翘,笑道:“敢对这位小爷递爪子,还留着做什么?”
张延龄陡然打个寒颤。
张永的意图这么明显,他要是还不明白就白活几十年人了。
他不但连他建昌候府的人都要灭口,就连皇帝面前十分恩宠的写亦虎仙都要杀了。
这是谁给他的胆子?!
“猴崽子们,都记住,此处虽说有三千外家军,可毕竟还不保险,那都是外人。所以,你们要是敢擅离职守,待咱家回来,可是要扒皮抽筋,仔细算账的!”张永回头吩咐那些大内侍卫们。
众人齐声应诺,心中都越发好奇。
这位朱小爷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了保护他,张公公这样的滑头居然连太后也敢得罪?
张永哪里敢得罪张太后,这不,他虽说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挨打,但也一路小跑,狂奔着进宫赶紧去汇报。
长春宫里,张太后笑容可亲,太康公主带着一对儿女也笑得合不拢嘴。
朱厚照活了。
两天,两顿药,两次点滴,他如今已经可以在不要人扶的基础从乾清宫小跑到这里来了。
更高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端庄秀丽的女人。
她是夏皇后。
此时,朱厚照正兴高采烈,又是在至亲面前,故此三番五次称赞着朱昭。
正说到“那奇离古怪的瓶子”,张永一身热汗跑回来,趴在门外一顿哭,说是“不得已”动用了太康公主的名义,把张延龄给打了。
太后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庇护最疼爱的弟弟。
就在刚才,张延龄还在这千方百计打探正德皇帝的龙体到底“康复”到那种地步了。
“打得好!”张太后发话了,“叫寿宁侯安生在家禁足,将建昌候暂拘押在西厂,待皇帝彻底好转以后再让他们出去。”
朱秀荣眼波一转计心来。
以她的名义把建昌候打了一顿?
好!
就是她让人打的!
但这还不够!
她有一种预感,这两个蠢材一定会成为朱昭的死敌。
那就先削平了他们的飞扬跋扈,打服了再说。
她悄然踢了一下兴致正好压根懒得打理两个二百五的皇帝,又悄悄拽了一下夏皇后,轻咳一声,笑容可亲向张太后求了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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